姐弟倆第一次毫不避諱的在公共場合正面沖突,一時間令處于分歧中心的鄧巖尷尬無措。
但很快鄧巖反應過來,繞出辦公桌將門關上。
“程董,冷靜?!编噹r走回來,壓低聲音提醒程橋北。
一旁的程思洛用手摸下臉上的咖啡,眼神憤怒道:
“行啊你,敢潑我咖啡?”
程橋北滿不在意的口氣說:“所以呢?打算告狀去?”
這對話聽起來幼稚的像小孩,但程橋北從她精于算計的眼神中已然看出端倪。
“你會付出代價的?!背趟悸寰?。
程橋北根本不懼她借題發揮,甚至等著這步棋。
他甚至言語上故意激怒她:“我無所謂,你隨意。但你怎么解釋潑鄧巖的那杯水?!?br/>
“跟你沒關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程思洛強裝鎮定的說:“再說,是他辦事不力?!?br/>
“你沒事吧?法治社會,就憑你剛才那一下,鄧巖可以告你的?!背虡虮编托Φ膿u頭,甚至不用正眼瞧她,揶揄道:“我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姐姐?”
從語調到神情,程橋北都表現得極致嘲諷和不屑,這也激發了程思洛內心深處不可踐踏的高傲。
她自小就覺得身份上比程橋北高人一等,他就是母親口中陰溝里的耗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所以,在被程橋北鄙視時,這是最讓程思洛受不了的。
一個被她鄙夷的踩在腳下的人,有一天竟敢站在她頭上興風作浪。
程思洛怒從心間起,揚手就朝他臉上招呼,卻被程橋北在半空中握住腕子。
他力道不弱,捏得程思洛發出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