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各有所感。
此時,偌大的辦公室內,三人各居一角,卻有著三個不同角度的心思。
就如早上陳寧溪所言,從他被公派出國就是一個局,而他就是程向恒斬人的利劍。
他在去掉身邊一些不可控制的因素和拖后腿的包袱。
但他被推到人前,程向恒成為幕后的推手,未來如果事兒做成了,功勞也不會記在他頭上,但若是辦砸了,責任一定是他承擔。
論比耐心,程橋北不比他們少,而且,現在著急的人可不是他。
鄭蓉茜一直盯著程向恒,眼神隱忍著不甘和怒意,她已經用態度表明她的立場,三個酒店臨時管理可以給程橋北,但要是讓她交出所有權是不可能的。
程向恒深沉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游移,緊繃的下顎線條勾勒出威嚴的神色,如果不是程橋北在場,估計已經和鄭蓉茜又大吵一頓了。
三人博弈,肯定有人先憋不住。
“老程?!编嵢剀缦热滩蛔×耍澳阍趺纯??”
程橋北明顯察覺到程向恒眉間不悅的蹙起,他也是不得不開這個口了。
“蓉茜,酒店的問題你也知道,要想整改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成事的,你要讓程總經理幫忙,就要有個幫忙的誠意。不然,誰會花時間,話心思去管理酒店。你覺得呢?”程向恒再次將問題拋給程橋北,后者心下笑笑,老狐貍就是狡猾。
再看鄭蓉茜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好像如果他贊同了,就是明目張膽從她手里搶走酒店。
程橋北說:“鄭董,我們現在聊的不是誠意的事,是我能力不足。最終定論,還是要二位商量。你們也都知道,我對海外的業務幾乎不涉及的,十幾家酒店從立項、建設、落成到最后營業,我一個都沒有參與過。程總,我聽你的安排?!?br/>
程向恒眼睛瞇了瞇,這小子就跟泥鰍一樣,完全抓不住,也找不到破綻,這是真要逼著他親口說出把酒店所有權給他了。
也就是在這一推再推的談話間,程橋北終于看清程向恒的目的了。
原來他不光是一把斬人的刀,還是一柄永遠拔出雜草的利刃。
程向恒十指交叉置于桌面,對鄭蓉茜說:“我讓秘書把全部海外酒店的資料都整理了,目前管理比較分散,也讓公司的品牌形象造成不統一的問題,客人海外酒店享受的服務和受到的待遇也相距甚遠,為了更好的改善海外酒店存在的普遍問題,我決定將海外份額進行全部整合后分配?!彼Z氣緩下來,“蓉茜,你也別著急,該屬于你的,還是你的,只是目前需要大家別存在私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