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服務員送上生日蛋糕時,江綰一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可一時間又想不出要許什么愿望。
異國他鄉多年,早就從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到如今磨平了棱角的無趣。
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生活,并沒有如她期許般的美好,所以,執著顯得荒唐又可笑。
在很多個醉酒后的夜晚,她的腦海中都會出現與程橋北住在小公寓的畫面,那時的生活簡單又美好,而程橋北年輕又血性。
江綰一借著酒勁,訴說了很多在國外遇到的辛酸和不易,程橋北的涵養讓他禮貌的聽完所有的牢騷。
他是個很好的聆聽者,江綰一也很久沒與人不設防的交心,在浪漫的音樂和唯美的氣氛烘托中,她楚楚可人,淚眼婆娑,換哪個男人都難抵她泫然欲泣的模樣。
江綰一看眼時間,主動提出,“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天的生日非常感謝你,我過得很開心,蛋糕我帶回家了?!?br/>
此時,窗外天色如墨浸染,這個時間一個女人單獨在大街上不是很安全,程橋北擔心她,主動提出:
“我讓人送你回去?!?br/>
“不用,”江綰一謝絕他的好意,“沒關系的,我一個人可以。”
一個女人越是逞強,越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在程橋北看來,十點后漆黑的街道藏著可預見的罪惡,作為一個正常人,不能忽視危險因素的存在,真造成后果,失去的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別爭辯了?!背虡虮碧崞鸬案?,“走吧。”
狹長的走廊里,江綰一看著他瀟灑的背影,酒勁上頭,竟追上去堵在他面前,說:
“今天我們都有時間,去我那坐會兒吧?!?br/>
程橋北目光倏然一沉,聲音淡淡的透著股疏離的涼意,“你說什么?”
江綰一大膽的朝他走進一步,香水混著她渾身紅酒的香氣直朝他鼻息里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明白她的暗示,程橋北當然也清楚。
“橋北……”江綰一目光迷離,眼神中充滿欲望,抓著他的領子踮起腳尖,剛要吻上去就被程橋北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