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勇看到她眼里的焦急,不忍再說苛責的話,“好了,沒事了,我去給你拿水果?!?br/>
“鄒叔,不用了。”陳寧溪不等叫住他,人已經去了廚房,再回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說道:“我去看看橋北跟他們聊得怎么樣?!?br/>
能幫程橋北介紹資源,陳寧溪發自內心的感謝他,“謝謝鄒叔?!?br/>
鄒勇關門時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溫柔,是不可言說的秘密,更是不能宣揚的深情。
他轉身時,看到站在走廊盡頭的孫暢,孫暢視線移到書房門處又看向鄒勇,臉色瞬地不悅。
鄒勇跟著孫暢來到房間,他關上門,孫暢轉身回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以前你還算裝個人,現在是連人也不想裝了?”
鄒勇被打得偏著頭,舌尖舔過嘴角,又轉過來,冰冷幽深的眸子直視面前的人,說:
“我的事,你少管?!?br/>
孫暢臉色漲紅,“現在我還是你老婆,你把她帶去書房什么意思?”
鄒勇說:“我的書房,我愿意讓誰進是我的事?!?br/>
孫暢氣就氣在這件事上,自從搬到這里,整座別墅任何房間她都可以出入,唯獨書房不讓她踏入,甚至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平時連打掃都是鄒勇親力親為,孫暢真的搞不懂,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東西,不能被人看到。
直到某次鄒勇臨時出來,忘了鎖門,好奇心作祟,孫暢剛打開一道縫隙,便被急急趕回來的鄒勇發現了。
他當時很生氣,警告她再有下次,就讓她搬去素川的房子獨自住。
雖然只是眨眼的一瞥,但孫暢還是看到了,在沙發旁放著一幅人像,而畫中人正是豆蔻少女時期的陳寧溪。
那身白裙她見過,是她陪著鄒勇去陳蔚川家串門,陳寧溪從外面回來時穿的。
孫暢做夢都沒想到丈夫不賭不嫖,一心鋪在事業上,圈子里的女人都羨慕她有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可只有孫暢知道,他衣冠楚楚的外表下,藏著禁忌的念頭。
但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克制,將兩家的關系都維系在一個朋友間的尺度,對陳寧溪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逾越的行為和想法,可為什么突然要打破這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