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教授原本愉悅的表情,很快就被一抹失落取代,“小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我沒有教好吳言,才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
這件事情,紀然作為教育行業的從業者,她是最有發言權的,“龍教授,您覺得以您的觀察,吳言最欠缺的是什么?”
“那孩子太過心浮氣躁,好勝心強,早晚會害了他的?!饼埥淌谟芍栽u價道。
紀然點頭,“我也跟您有相同的看法,在專業領域,我和吳言各有千秋,也可以說,他其實比我更強,他賭色料的正確率遠在我之上,種水料也只是比我差一點點而已,綜合素質上來評斷,他是高于我的,對吧?”
紀然這番話很中肯,也很客觀。
龍教授也點了點頭,肯定了紀然的說法。
“所以您針對他欠缺的部分來教導,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您還要為此自責?”
如果因為學生的不理解,老師就要懷疑自己的教學是不是有問題,那因材施教不就成了一句廢話?
“那他回來找您,跟您說了什么嗎?”紀然好奇地問龍教授。
說到這件事,龍教授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還能為什么?故意回來氣我的唄!說我沒有教好他,讓他在第二輪就被淘汰了,還奚落了我一頓,說我的水平不過如此,不配做他的老師?!?br/>
這話直接給紀然整笑了。
吳言又沒有一直跟隨龍教授學習,大賽開始之前最緊要的那段時間,他就因為不滿龍教授,自己跑出去另尋名師去了。
現在自己在比賽上翻車,又把鍋甩到龍教授身上來了?
那個人還真是夠奇葩的。
不過他的奇葩操作,紀然又不是只見過這一次了,所以也并不覺得稀奇。
“對了然然,吳言還跟我說了一件事,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在國際賭石大賽上,從來沒有開過這樣的先例,你要是去參加比賽的話,可以幫我留意一下。”
“是什么事?”
龍教授皺著眉頭,“你也知道吳言的母親身份背景不簡單,在緬國有玉石女王的稱號,我們每一屆賭石比賽決賽都是在緬國舉行的,所以那位夫人的人脈關系很強大,據吳言自己所說,他已經通過家里的關系,加塞進了決賽,雖然沒有進入總決賽的大名單,但是他已經拿到了總決賽的比賽通行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