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眸,鄭斌直接乘馬車回了家。
拐了幾條青石路,鄭斌到了鄭甲的院子。
父親的身體越發虛弱,若非十分重大的事,鄭斌不會打擾他。
商賈卷進皇權之爭,怎么看都不自量力。
事關鄭家生死,鄭斌無權下決定。
鄭甲正捂著胸口咳嗽,見“兒子”來了,他臉上揚起笑,“每天忙的看不到身影,今兒這時辰,竟空閑了。”
鄭斌倒來水,輕拍了拍鄭甲的背,喂他喝下。
“父親,榮昌米行被人盯上了,定國王府世子并非草包,他能力極出眾?!?br/>
鄭斌平靜的出聲,把冊子給鄭甲。
沒有隱瞞,鄭斌把楊束布的局,從頭到尾說了。
鄭甲眸子沉凝,久久未言語,他反復翻看著冊子,足足一刻鐘,他才開口:“嵐兒,隨自己的心意?!?br/>
“或許,他真能令燕國翻天覆地。”
鄭斌同鄭甲對視,點了頭。
“世子,不好了!”牌九步伐飛快的跑進練武場,“外面傳瘋了,說你昨日強逼鄭斌不成,把人屋子砸了。”
楊束一口水噴了出去,僵硬回頭,“你說啥?”
生怕楊束耳背,牌九放大聲音,再說了一遍。
楊束臉黑了,黑的很徹底。
“世子,這是何階送來的,一共三百三十一兩,讓你一次性付清?!迸凭虐奄~單給楊束,上面寫了楊束砸的物件,各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