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彎,眼底都是挑釁的笑意,像只偷了腥的小狐貍。
薄荊舟想到之前沈晚瓷說的,絕不讓他兩全的話,眉頭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就這一耽擱的時間,拍賣官又開始激情洋溢的報數。
沈晚瓷再次舉牌,就按著最低底線加,跟逗貓兒似的。
其他對這鐲子有興趣的人聞到這股火藥味,都紛紛歇了心思,為個鐲子得罪誰都不值得。
簡唯寧咬著牙,一張臉青白不定,看出了沈晚瓷的心思,她沒有再出價,最終這款鐲子被沈晚瓷拍下來。
拍賣會還在繼續,她起身離開了現場。
沈晚瓷是文物修復師,平日里見到的都是古代達官貴人們戴的首飾,工藝精美復雜,是現在這些只用鉆石襯托出昂貴的珠寶無法比的,她看了眼旁邊的江雅竹,見她興致正濃,沒有提出先走,只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媽,我去個洗手間?!?br/>
江雅竹:“好,讓荊舟陪你去?!?br/>
沈晚瓷拒絕,她是瘋了才會叫薄荊舟陪她一起去上洗手間。
而她本來以為簡唯寧已經走了,沒想到在洗手間的盥洗池前又撞上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
沈晚瓷站在那里洗手,面上一片坦然,絲毫看不出剛才在拍賣現場和她爭鐲子時的不依不饒。
簡唯寧握緊拳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沈晚瓷,你是故意的?”
“是?!?br/>
沈晚瓷頭也沒抬,承認得十分坦然。
“我并沒有得罪過你,我喜歡荊舟,但我所做的都是在和你公平競爭……”
“你們串通好買我的畫也是?”沈晚瓷不耐煩的打斷她,“簡唯寧,就憑這一件事,我捏死你都不足以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