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昕的勸說之下,姜寧沒有堅持必須引產。
一來她也害怕,畢竟是這么大的手術,并且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擁有自己的小孩了。
二來也是舍不得,腦中不斷回想起剛才霍羨州看自己的眼神。
如此的難過跟悲傷。
既然以后也都不會見面,至少自己還有個孩子陪伴著。
從醫院出來之后,溫昕沉聲說道:“要不先去我家怎么樣?”
“我沒跟程生住一起,正好也從爸媽家搬出來了,是我自己買的房子,家里還有專業會照顧孕婦的保姆。”
姜寧意動,又怕太麻煩溫昕了。
包括今天一直讓她陪著,其實已經夠麻煩她了。
“會不會太麻煩了?!?br/>
“廢什么話,我們之間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睖仃坎辉谝獾膿]手,“就這么決定了,明天我陪你搬家?!?br/>
姜寧輕輕嗯了一聲。
她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一個人待著,有溫昕陪伴在身邊,至少心情也能好一點。
……
霍羨州開著車,直奔市中心的一家清吧。
此時還是白天,酒吧的人并不多,三兩坐著。
他邁開長腿,直奔角落的卡座。
霍羨州剛入座,先一步到的男人抬頭,露出一張輪廓分明、很俊朗的臉。
男人笑了聲,露出整齊的白牙,“難得啊,都快半年沒約我了?!?br/>
“忙。”霍羨州拿起桌上已經滿杯的酒,仰頭就一飲而盡。
盛裕挑眉,很輕易就看出了霍羨州心情不好。
并且是很不好。
“能有多忙,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才剛說你老婆懷孕了?”
“一懷孕,就當上好丈夫好爸爸,我主動約你都不出來了。”盛裕笑了聲,試探著開口。
果然,霍羨州眉頭皺得更深了。
得了,原來是因為女人才不開心。
盛裕覺得稀奇,他跟霍羨州認識這么多年,知道這家伙有多禁欲。
怎么突然就栽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
霍羨州看了好友一眼,他們是那種即便不經常見面,也關系緊密的朋友。
“她要離婚?!?br/>
“哈?”盛裕驚訝的挑眉,接著又看向他臉上的疤痕,“你丫不會當著她的面都還貼著疤痕吧?”
“是?!?br/>
“瘋了不是,哪個女人受得了,都成媳婦一家人了,怎么還不露個底?”盛裕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