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本來還想說些什么,諸如問問她對于彩禮的事情怎么看,畢竟結婚都繞不開這些事情,如果這些事情沒有溝通好,后續會非常麻煩。
可是當事人不說,她也不好主動提。
結果本來是姜寧用心相邀別有用心的宵夜,結果兩人除了閑聊還是閑聊,什么有用的話都沒說。
一頓飯結束,蘇珍珠看上去很高興,揮手告別的時侯露出了整齊的八顆牙齒。
姜寧也揮手告別,但她的心情卻是很復雜。
蘇珍珠對彩禮一事諱莫如深,沉默如海;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悶頭干大事?
姜寧真的怕她讓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又不敢提,只能將異樣壓在心底。
回家的時侯,她一從電梯出來就聽到了屋內的歡聲笑語,和她離開的時侯截然不通。
這種人間煙火氣將她包裹住,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在熱鬧中待久了,人是會變得不習慣冷清的,一如此時的她。
她面上不自覺的帶了點笑容,沒有拿鑰匙開門,而是摁響了門鈴。
不到幾秒鐘,立刻有人將門打開了,果然是甜甜。
小家伙一見到她就撲入她的懷中,歡呼著喊,“媽咪,你終于回來了?!?br/>
姜寧蹲下來將她抱在懷中,親昵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寶貝,今天玩的開心嗎?”
“非常開心?!碧鹛鸢呀獙幱M家門,興奮的和姜寧描述著她在游樂場的事情,還有霍羨州帶她吃的大餐。
這個小家伙從小就喜歡說話,小嘴巴可以嘚啵嘚啵的說上一天,有她在,耳朵就沒有休息的時侯。
其實這樣也有好處,那就是姜寧不用費心的想話題,只要安靜的聆聽就可以了。
晚上躺在床上,姜寧說起了今天和蘇珍珠的見面,她沒有隱瞞,直接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了。
最后她嘆了一口氣,“州哥,我就是沒勇氣主動問他們彩禮的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懦弱?”
霍羨州將她摟在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聲音格外溫柔,“我不覺得這是懦弱,相反,我覺得你這是有教養的表現?!?br/>
不是每一個好心,都能得到理解。
不被接受的好心,最后也許會演變成惡意。
姜寧在他這里得到了極大的安慰,她靠在霍羨州的懷中低聲說,“既然他們沒有找我,那就是不需要我幫忙,我還是不摻和了?!?br/>
“真的嗎?”霍羨州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他翻身而起,手肘支撐著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寧,“那我是不是可以給你安排點工作了?”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可聞,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姜寧面上一紅,眼神躲閃,“你……你想給我安排什么工作?”
粉面含羞,睫羽輕顫,美不勝收。
霍羨州愛慘了姜寧這副樣子,他食指微微彎曲,在姜寧的臉頰上緩緩滾動,聲音蠱惑,“你只想給人家的婚禮幫忙,都不想想我們自已的婚禮嗎?”
“我們……”姜寧呢喃著,后知后覺的想起確實有這件事。
她有些內疚,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小聲的說,“州哥,我錯了,但是結婚我沒有經驗呀,我應該讓什么?”
之前她和顧辭一度也走到了婚禮這一步,但是那個時侯他們的婚禮里里外外全都是霍淑云準備的。
顧辭是個甩手掌柜,姜寧什么也不懂,兩人是在婚禮當天去的酒店,心安理得的讓霍淑云的提線木偶。
霍羨州緩緩低頭,冰冷的唇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她的紅唇上,仿佛的揉捻著,一直到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他才松開姜寧。
開口時,他的聲音低沉的近乎沙啞,“比如婚期定在什么時侯,下半年有沒有對你而言比較有意義的日子?”
“比如婚戒有沒有什么要求呀,喜歡什么顏色鉆石呀?”
“婚紗喜歡什么款式,和設計師溝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