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周華月帶著女眷過去時,男眷們也都到了。
周戈淵一眼便看到女眷人群后的謝德音了,她姿態悠閑,羅衣隨風輕飄,手中羅扇輕搖,仙姿艷逸,蝶懶鶯慵,看一眼,便覺香氣迎人。
不是她。
周戈淵剛松了一口氣,側臉便看到身旁眾人的眼睛往謝德音身上瞄。
周戈淵看著那邊悠然自得等著看戲的女人,絲毫不知她無意間流露的風情落了別的男人眼中,臉色更加黑沉了。
穿著素淡輕逸,一點都不莊重!
謝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心想著,難得他這樣日理萬機的攝政王,竟然還有心思看別人家的八卦。
翠竹園本就是隔開了外院和內宅,此時見回廊出都是男眷,雖知失禮,但是想著經過這次,謝德音這個原配正室要顏面掃地,也顧不得許多了。
她讓丫鬟去推開門,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行茍且之事。
王氏此時匆忙趕來,一把拉住周華月,低聲訓斥:“你鬧夠了沒有!”
周華月扶住王氏,語重心長道:“娘,媳婦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氣,一切有我在呢?!?br/>
說著周華月便讓人推開門,去將里面的人拖出來。
小廝們得了命令,便闖了進去,沒一會,便個個灰頭土臉的出來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周華月知道小廝們忌憚平陽候,陸元昌聽聞了這邊的事,也匆忙趕了過來。
看到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陸元昌臉色極為難看,走到周華月跟前,低聲不悅道:“你弄這么大陣仗是想做什么?”
周華月跟著定遠王在邊關長大,定遠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個妾室,周華月受那妾室影響,性情養的嬌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饋,奈何府中無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時見祖母的壽宴鬧成這般,陸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還不快引著女眷們回去!”
現在侯府如同一個笑話般,真要是發生了什么事,丟人丟大了!
周華月眼看著馬上要讓謝德音出丑了,一個兩個都來阻止,就在周華月猶豫的時候,平陽候衣衫凌亂的從房間內出來。
只見他臉色泛紅,顯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狀態,走路踉蹌,出來后跌跌撞撞險些栽倒。
陸元昌驚訝萬分,趕忙上前扶起,“父親,怎么是您?”
平陽候的酒量不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喝了兩杯便酒意上頭,被人攙扶著來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來的沖動,幸了一個丫鬟。
這會依舊腦子發脹,頭疼欲裂,剛要說話,便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陸元昌大驚,喊人將他抬走看醫,周華月一間這情況,給這段時間新提拔上來的心腹使眼色,讓她們進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來。
平陽候還沒來得及抬走,一個衣衫不整,勉強捂著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來。
“好你個青黛,竟然恬不知恥,勾引......”
周華月的聲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啞聲之后,驚詫且尖銳的出聲:“櫻桃,怎么是你!”
經常進宮的夫人們都認識櫻桃,原來是太后宮里的婢女,周華月出嫁的時候,便跟著周華月來了侯府。
人誰也沒想到,讓平陽候不顧場合私會的人竟然是櫻桃。
周華月無媒茍合,與人奔婬為妾,沒想到櫻桃跟了她幾個月也有樣學樣,竟然還勾搭上了平陽候。
且周華月還想將帽子扣在別人的身上,開始口口聲聲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邊不知侯府內宅的情況,只覺得平陽候如此行徑,真的是敗壞家風。
女眷那邊本身就盯著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這會看到這么一出大戲,都小聲嘀咕著:“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旁的沒學會,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學的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