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言西來到病房的時候,余笙已經睡著了。
宋雯簡單的匯報了一下余笙的情況。
一整天沒什么精神,除了早上喝了幾口粥,基本沒吃什么東西。
醫生來過兩次,建議繼續打營養液,不然她還可能會因為低血糖頭暈。
池言西靜靜地聽著,表情看不出什么起伏,末了嗯了一聲,便讓宋雯離開了。
他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煙,剛要點燃,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煩躁地將煙盒扔了回去。
動靜其實不大,但是余笙的沒怎么睡實,醒了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無聲的交匯,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對視著。
余笙看著他深邃幽深的眼睛,仿佛蘊含無限力量的平靜海面,波瀾不驚,能包容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她的眼眶和鼻尖開始微微發酸。
池言西走過去,靠近的時候帶來陣陣的草木香。
她一度沉迷于他身上的味道,每次只要埋進他的頸窩里,很容易情動泛濫成災。
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她的枕頭兩側,臉靠得很近,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矍鑠的光,“你母親醒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醒了沒幾天,想著過幾天再跟你說。”
“過幾天?”他輕笑了一聲,顯然不信。
他的手按了按她脖子上的紗布,她皺了皺眉。
“很疼嗎?”
“不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