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賢夫人誤會了。”姜老夫人雖然很生氣,但屋里這么多人,個個身份都高,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
“誤會?”李嬤嬤臉上滿是冷意:“有什么誤會,去太后娘娘面前說吧?!?br/>
李嬤嬤真的很生氣,她也不想去什么宗人府了,她要直接告到太后面前去。
姜家雖然是一棵大樹,卻不是不能撼動的。
“老身我活了這么多年,今日可算是開眼界了,葉側妃可是入了皇家玉牒的人,姜老夫人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室的長輩了,可以隨意決定一個側妃的命運,隨意決定皇上的皇長孫該由誰來撫養?!标懤戏蛉艘荒樦S刺道。
她老人家也氣得要命,葉珍珍是她親孫女這事兒,陸老夫人前些日子就知道了,一家人也悄悄和葉珍珍相認了,只是人前不敢露出半點罷了。
她家老二死得早,而且死得冤枉,她日思夜想卻再也見不到兒子了,本以為兒子沒有留下半點骨血,直到長子告訴她,葉珍珍就是她家老二陸深的親女兒。
陸老夫人那是又高興又激動,天天都想見葉珍珍,可礙于各自的身份,只能忍著。
這次葉珍珍生產,她不能陪著,甚至也不能立即過來探望,只能等到葉珍珍生產七八日了再來,而且還是跟著奉賢夫人一塊來的,就怕人說閑話。
可她沒料到,自己的孫女居然被人這般欺負。
“姜老夫人真以為你們姜家能一手遮天,肆意妄為?”陸老夫人沉聲道。
她陸家的女兒哪里就比姜家差了?
姜良玉身為首輔,位高權重,她兒子陸震也手握重兵,絲毫不懼姜家。
她們這般欺負葉珍珍,陸老夫人受不了。
“母親,此事還是稟報宮里吧。”白氏上前扶著陸老夫人,低聲說道。
她也很生氣,恨不得立即上前打那姜家那兩個潑婦一頓。
可明面上,她們和葉珍珍一點關系也沒有,只是近日她們和李嬤嬤特意走的很近,對外稱他們老夫人和李嬤嬤一見如故,乃至交好友,如此一來,她們才能跟著李嬤嬤一塊來看葉珍珍,免得惹人懷疑。
畢竟,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對旁人好。
所以,她根本不能以長輩的身份給葉珍珍做主,只能轉而求其次,把這件事上報到宮里。
她就不信,還真沒人能收拾得了姜家這兩個老潑婦。
之前還氣勢洶洶的何氏,一聽她們要將這件事稟報到宮里,頓時急了。
“我明白了,葉氏你知道陸老夫人她們今日要來,故意給我們使絆子,挖坑讓我們跳。”何氏轉過頭指著葉珍珍,大聲喝道。
葉珍珍聞言心中雖然無語,面上卻故作惶恐:“不是的,姜大夫人誤會了?!?br/>
做戲嘛,誰不會呢?
這后宅之爭,勝者為王敗者寇。
葉珍珍可不想成為那個失敗者。
更何況,今日試著對母女自己送上門來找虐的。
她們還打了張嬤嬤。
就沖著這一點,葉珍珍就要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家祖母、外祖母和大伯母今日要來,葉珍珍是之前就知曉的。
只是因為怕被人非議,所以們特意去了一趟珍寶了,裝作偶遇。
不過……王夫人的到來,的確在她意料之外。
“誤會……你這女人真是可惡,裝模作樣給誰看?”何氏大聲喝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币慌缘耐醴蛉嗽僖猜牪幌氯チ耍舐暤溃骸拔沂窃谡鋵氶w訂做首飾的時候巧遇了陸老夫人他們,后來又遇到了奉賢夫人,奉賢夫人要來靖王府是臨時起意,我等是厚著臉皮跟來的,葉側妃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來,又豈會給你們使絆子?再說了,逼著人家一個坐月子的婦人下跪,要搶人家的孩子,這可都是你們做的,姜大夫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讓人佩服。”
“幾位夫人誤會了,我們只是見如錦受了傷,一時憤怒,才口不擇言,我們也沒有讓葉側妃下跪啊,是她自個……”姜老夫人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