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依聽了,頓時便拉長了臉。
“五十步笑百步,楊柳青你憑什么說我?”
楊柳青嗤的一聲笑,渾不在意道:“憑什么啊,就憑我不像某些人掛羊頭賣狗肉!我原本就只是陪二哥過來的,二哥昨夜受了罰,天寒地凍的,也不知會否著涼,作為親弟弟,我可不得看顧著?畢竟,我與某些只知道告狀,對自己的親兄長也能狠下心的人不一樣!”
昨夜楊曉風挨了打又被罰跪祠堂,楊柳青原想著天寒地凍,要給楊曉風送些跌打損傷藥和被褥讓他抵御寒冷。
結果,他路過廚房的時候,卻看到楊柳依的侍女鬼鬼祟祟,往熱湯里加料。
接著,又假借母親的名義,讓人把加了料的湯,往祠堂端了去……
他不知道湯里加的是什么,但想必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楊柳依是什么樣的人,從小到大他太清楚了。
嬌縱跋扈,目中無人,睚眥必報。
從來家中所有人都只能順著她,若不然,她便要哭,要鬧,要弄得家宅不寧。
可偏偏,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他們家卻反了過來。
但是,縱然二哥打了她一巴掌。
那必然也是她做錯了,二哥實在忍無可忍了,才會動手的。
她鬧了那一場,父親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幫她出了氣了。
她卻還不肯作罷。
在她心里,親情算什么?他們這些做哥哥的,又算什么?
楊柳青不知道。
他使計打翻了熱湯,在祠堂外盯了一宿,總算一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