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坐下,看著他說:“把頭,你感冒很嚴重,發燒了?!?br/>
“你那是緊張的幻聽,這里沒有人哭,也沒有人笑。”
“你就坐在這里休息,我來開這棺材?!?br/>
把頭今年七十多,他身體一向硬朗,以至于我很多時候都忽略了,忽略了他其實是個半截身子進了土的老人。
我們沒帶感冒藥也沒有退燒藥,我扶著把頭,把頭靠在我懷里渾身發抖,閉著眼睛牙齒打顫,這一刻,他沒有了北派銀狐的威嚴狡猾,就是個普通老人。
我看著大紅棺材,心底突然生起一股無名怒火。
還流水,還他媽流水是吧,我讓你流!
讓阿春照顧把頭,我快步走到一旁,在我帶下來的包里一陣翻找,找到了那瓶露露。
把露露瓶挨著棺材放下,讓人都退到墻角。
我退后五米,舉起來獵槍。
看著棺材里流出來的黃水打濕了露露瓶。
我瞄準后直接扣了扳機。
子彈打中了露露瓶。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低估了計師傅配的硝酸甘油威力,爆炸氣浪沖的我摔倒了,紅棺材一頭,整個被炸開了,碎木頭板子飛到半空兩米多高,又重重摔倒地下,差點砸到阿春頭上。
“嘩啦啦!”
棺材里的黃水就像水庫開了閘,不是流,是直接往外噴,地上哪哪都是水。
豆芽仔站起來驚呼道:“臥槽!棺材變噴泉了!哪來這么多水!他媽的!水德星君的法寶都沒這么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