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起了夜風,我們在礦下小屋里點上蠟燭,守著蠟燭圍坐在一起。
我看著廖伯慢慢打開了背包。
他從包里拿出一團泥,一個卷尺,一把刀,一張白紙,一個小瓷盒,依次排開放到了地上。
看著面前地上這些簡單的工具,我問:“廖伯,你拿這堆東西做什么?”
廖伯笑了笑,說:“這是祖傳的秘密吃飯的手段,怎可泄露給外人,我就是不放心拿出來檢查檢查,還好,東西沒少帶?!?br/>
玉姐走之前說過,一旦廖伯來了我們需要在等。
而這一等,又是兩天。
那晚深夜時分,我們睡下后把頭是偷偷來的,他背著小包拿著手電,一路踩著沙子,跟著那些小白旗找了過來。
那些白旗路標,不單是給廖伯領路的,還負責給把頭領路。
要知道阿拉善晚上不比白天,看不到參照物非常容易走偏,行里人都說王顯生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實則最是老謀深算,永遠給自己藏后手,就好比水泊梁山上的智多星吳用。
當再次見到把頭,我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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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說,當時把頭給我的感覺,是他整個人高度緊張,臉色凝重,整個人的狀態就像一根繃緊的繩子。
“云峰,芽仔,萱萱?!?br/>
把頭看了眼手機,神情凝重的開口說:“你們白旗路標做的好,讓我沒走冤枉路,如今沒時間家長里短,我過來只有十五分鐘時間?!?br/>
“廖兄,辛苦了?!卑杨^點頭向廖伯施禮,廖伯頷首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把頭拉開背包,像是捧著掌上明珠,小心翼翼從包里端出來一個東西。
這東西套著雙層防水黑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