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關在糖果廠的某間平房里,到了第二天清晨,剛子身上已經變涼,我不敢去看他,剛子就靠在墻上低著頭,像是睡著了。
我挨了打,手機被沒收,被人鎖在房間里出不去,無法和豆芽仔取得聯系。
到了晌午,有三個人開鎖進了屋,我抬頭看了看,其中一人我很熟,是修理廠的光頭六哥。
六哥進來后看到了靠在墻角滿頭是血的剛子,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摟著剛子已經發涼的身子,哭道:“哥對不起你剛子!哥對不起你!”
我扭頭不想看這人。
剛子很快被人拖出去了,這時六哥紅著眼眶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你可以恨我,你不知道我的苦衷,你才認識剛子幾天,我和剛子的感情比你更深,剛子妹妹我會供她讀完大學。”
六哥遞給我一瓶水,我雖然很渴,但沒接。
他把水放在了地上。
“你不是我們本地人,也不是保田叔舊部,小兄弟,如果你能活著出去的話,離開吧,離銀川遠遠的,因為說到底我們這種人,最后一定沒有好下場?!?br/>
六哥說完這句話就出去了。
當時我覺得這人太假仁假義,但他說的這番話幾年之后全部應驗,不管混的多牛逼,一夜之間,這幫人全部完蛋了,一個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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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子死了,我不知道金風黃留我干什么。
折磨我?看我笑話?
沒有。
我一連被關了三天,金風黃都沒對我出手。
說他把我忘了也不對,因為每天有人過來給我送兩頓飯,沒有早飯,就中午一頓晚上一頓,一個涼饃半碗涼水。這期間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決,我過著人不像人的生活。
第三天傍晚6點多,門突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