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在車里探頭,見黃九額頭貼著寶寶退熱貼,問道:“九爺,你這是神仙打噴嚏了?”
我坐進副駕,黃九跳到后排座,大字型的斜靠在座椅上才道:“我腦瓜子嗡嗡的,婷婷說貼這個有效果?!?br/>
“哎呦唉......”他說著又哼哼了起來。
這一哼,就哼了一路。
袁飛把車子停在了一棟大樓前,“這棟樓里,全是二十四山,三十六派的辦事處,龍虎山就在頂樓?!?br/>
集中辦公,蠻不錯的。
我來的時候還擔心沒有觀眾,現在好了。
我讓袁飛先回去,免得被人看見,又有話說。
黃九蹲在我肩膀上,頭也不疼了,從屁兜里掏出十萬大山的令牌、茅山名譽長老的令牌戴在脖子上。
進了大樓,我們沒有坐電梯,而是一層樓一層樓的爬。
走到三樓,我們的到來就引起了注意,不一會,屁股后面就跟了一群人。
到頂樓的時候,幾乎每個門派的人都跟來了。
可見昨晚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結果除了毛小云,沒有一人愿意前往。
這就是玄世界的道道,別看他們見了我,個個都是畢恭畢敬。
但用黃九的話來說,哥是叫了,只是心里藏了一個“表”字。
張旭和許請早就收到消息,臉上堆滿了笑容,在樓口迎接。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我一上去,當著所有門派弟子的面,一人就是一個大耳瓜子。
兩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張旭捂著臉,質問道:“小師叔,無緣無故為何發這么大的火?”
裝傻充愣?
我冷笑道:“張旭,虧得你還認識我這個小師叔?!?br/>
“許青,你可認得我?”
我目光看向許青。
許青笑著道:“小師叔說笑了,小師叔大駕光臨,許青怎么會不認識?!?br/>
我道:“既然認識,那說說昨晚是怎么回事?”
他們修為是比我高,但我輩分高。
現在所有門派的人都看著,他們表面工作得做好,被我打了,也是怒而不言,把火氣都壓在了心里。
張旭委屈的道:“小師叔要是因為昨晚的事大發雷霆,那就真冤枉我們了。”
“昨晚就我和許青駐守辦事處,大半夜的來了個人,說是傳達小師叔的口令,讓我們集中人去XX小區。我一看那人我們也不認識,以為是誆我們的,就沒有理會?!?br/>
許青也道:“小師叔,現在冒充正宗的騙子太多了,這不,我們一大早就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準備過去見小師叔,問個真假?!?br/>
他說完,回頭喊了聲道:“都出來見過小師叔。”
他一喊,辦公樓里就走出來三十多個人,都是懶懶散散,有氣無力,隨意的拱手,有的喊我小師叔,有的喊我小師叔祖,可見是幾個輩分的人都在。
我掃了眾人一眼,看來許青和張旭是早有準備,想用法不責眾的方法來逃避我的責罰。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道:“黃哥,把名碟給我?!?br/>
黃九昂首挺胸,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亮著肚皮上的兩塊令牌,在屁兜里掏了掏,把名碟掏出來給我。
我拿著名碟問張旭和許青,“昨晚,袁飛給你們看了名碟沒有?還是說,你們兩人也分不清龍虎山名碟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