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同志要見我?一個小時后?是,聶書記,我準時到。”厲元朗接聽電話的同時,眼角余光觀察楊達賢的反應。
天河同志?
尚天河在北江省,楊達賢自然清楚。
萬萬想不到,厲元朗竟有此殊榮,大名鼎鼎的尚天河要接見他。
即便他知道厲元朗是陸臨松的女婿,那又如何?
對于一個已經下野的人來說,他的女婿和普通人區別不大,這正是楊達賢不給厲元朗面子的原因之一。
原本打算攆走厲元朗的想法,只存在片刻,楊達賢就改變了主意。
主動給厲元朗倒了一杯水,笑瞇瞇側面打聽真偽。
“不瞞楊省長,我這次前來,見您是一方面,還有接受天河同志的召見?!?br/>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才這通電話,厲元朗明顯打了個時間差。
他從尚天河那里出來沒多久,只不過把前后順序顛倒而已。
來之前,厲元朗感受到楊達賢的不冷不熱,考慮單憑自己難以請動他。
所以才換了這種方式,讓黎子輝假冒應對。
反正尚天河見自己既定事實,想必楊達賢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何況,楊達賢根本不會打聽。
除非他腦子進水,好么,沒事打聽首長行蹤,本身就是找死。
但是,搬出尚天河的名號,效果卻出奇的好。
楊達賢對于厲元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摸了摸稀疏的頭發,感慨道:“好久沒回柏楊鎮,是該回去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