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的周宇歉意說:“厲書記,這么晚了打攪你,實在不好意思?!?br/>
隨著厲元朗地位上升,曾經關系要好的老同學周宇,連稱呼都變了。
不再叫他厲元朗,而是提到他的官職。
沒辦法,身份的落差,自然而然形成疏遠感,不是可以改變的。
“周宇,我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有話不妨直說。對了,你在哪里?”
“我……”稍作猶豫,周宇這才明說,“我剛到襄安市,正在酒店?!?br/>
厲元朗立刻預感到,周宇此番不請自來,肯定有要緊事。
“這樣,我派人過去接你,我們好久不見,正好聊一聊。”
于是,厲元朗按照周宇發來的定位,聯系陳松,讓他開車接周宇。
不是厲元朗故意拿大,實在因為在襄安市,不少人暗中關注他的舉動,貿然露面,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四十分鐘后,周宇在陳松的陪同下,走進厲元朗的家。
陳松做事得體,從車里拎來一個食盒。
里面有四樣小菜,還有一壺溫熱的黃酒。
二月末的襄安市,氣溫陰涼,黃酒度數不高,還可以暖胃。
這些是他從市委招待所準備出來,絕對信得過。
把東西一一擺在餐桌上,轉身出去,坐在外面車里,隨時聽候厲元朗的吩咐。
許久未見,周宇氣色不是很好,有些頹廢。
個人感情的不順,生意上走進困境,使他顯得有些蒼老、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