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椅上的蔡淳蒼老無比,聞言,渾濁的眼睛逐漸清明,逐漸的坐了起來。
多疑的他,仍舊有些搖擺不定。
燭火搖曳,暗堂內的氣氛極致壓抑。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衣扈從跑了進來:“老爺,南方密信!”
南方指的自然就是中原,京城以南的大片疆域。
頓時,蔡淳的雙眼猛的一閃,一把躲過了密信,迅速撕開。
信中的內容無人可以看到,只有蔡淳,他的雙眼死死的看著信件,不想放過里面的每一個字。
而除了密信,信封內竟然還有著一個鐵疙瘩。
若是葉離在此,定會震驚,是白虎鐵牌!
當看完密信之后,蔡淳的臉色明顯潮紅了一些,呼吸也愈發急促,迅速將信件丟入火盆中,瞬間化作灰燼。
而后他捏著白虎鐵牌,捏的極是,指關節都在泛白。
原本舉棋不定的他,深吸一口氣,嘶啞的聲音響徹暗堂:“后天,起事!”
聞言,蔡府門客幕僚皆是狂喜,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是,是,是!”
低喝四起,經久不絕,這里就猶如一窩豺狼,在磨刀霍霍!
但由于這里的隱蔽性,蔡府門口故意站崗的禁軍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黑夜崔嵬,烏云遍布,仿佛又預示了一場大變!
翌日,冬季暖陽,給人暖洋洋的感覺。
因為冬祭在即,皇宮顯得很是忙碌,光是祭品就有幾十車,還有大量的太監宮女提前進入終南山,進行布置。
而葉離在上完早朝,用過午膳之后,就低調的混入了隊伍,提前進入終南山。
這一切,任何人都不知道,非常的保密。
車馬搖曳,慢吞吞的行走在郊外的雪地里,說不出的愜意,葉離也很少能有這樣的機會出來,心情不錯,甚至哼著后世的小曲。
“那一夜,你做了別人的小三......”
“那一夜......”
外面喬裝保護的禁軍,聽到這曲,表情古怪。
一旁貼身保護的蘇心齋更是柳眉一蹙,一臉嫌棄:“陛下,您這哼的都是些什么奇詞銀曲?”
“京曲啊!”葉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京曲還有這樣的詞兒?”蘇心齋驚呼。
“朕自創的。”葉離一臉自豪道。
蘇心齋白皙額頭滿是黑線,這跟街頭巷尾的十八摸有什么區別?
她只得轉移話題,以免厚臉皮的葉離繼續唱,她絲毫不懷疑葉離能唱十八摸來。
“陛下這么輕松,一點也不擔心明天的事?”
“有什么好擔心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就當出來踏雪了?!彼鮾豪僧數恼f道,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自信,絕對不是一個自大之人。
蘇心齋忽然蹙眉道:“這終南山很大,陛下想去的玄機觀怕是不好找啊,而且聽說很多人都只是聽說,從未見過?!?br/>
“若非一些迷路的人,誤入玄機觀,而后流傳下來,估計都沒人知道玄機觀的存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