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工總協會內,有人聽到門口響槍,立馬就跑出來觀看。
車輛旁邊,一名青年伸手扶了一下車內的徐虎,低聲吼道:"大哥,先回院里吧。"
徐虎左手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臉色煞白地吼道:"不回去,不能回去,開車,走,咱們先走!"
"大哥,先去醫院吧……。"司機擔憂地說道。
"不去,我讓你開車,快……先走……。"徐虎捂著傷口,眼珠子通紅地吼了一句。
眾人心里慌亂,只能聽從徐虎的建議,立馬上車,速度極快地離開了碼工協會總部。
汽車飛速在街道上疾馳,徐虎剛開始是躺坐在越野車后座上的,但車越開越遠,街道上也顯得很空曠,所以到了最后,徐虎竟然選擇蹲在了座椅前側的空擋處,身體被前后的車座子擠壓到變形,可他也依然不敢把腦袋伸到跟車窗一個水平線。
徐虎臉色蒼白,身體僵硬,旁邊的馬仔關心他的傷口,伸手幫他撕開了衣物,但卻看見徐虎身上穿著一件極厚的軍用防彈衣,胸口處還掉落下,兩顆鑲嵌在防彈衣上的變形彈頭。
不知道什么時候,徐虎已經把防彈衣都穿上了,而事實證明,這件衣服今天也救了他一命。
車輛在暴雨中疾馳,徐虎有些慌張地掃了兩眼車外的景象,突然喊了一聲:"停車,停下來……!"
"怎么了,大哥!"司機回頭問道。
"小王跟我走,其他人全部下車散開走……。"徐虎咽了口唾沫說道:"車不能開了,太明顯了,很容易被攔住。"
"好!"司機點頭。
三十秒后,汽車停在一處地形復雜的胡同內,徐虎只帶著一個人,快速逃跑,并且令其他人散開而行。
為啥不回碼工總協會為啥不敢去醫院為啥要中途停車
這些顯得有些慌亂的行為,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徐虎已經切身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槍手能干他一次,就能干他第二次。碼工總協會那邊的人,會不會有支持魏相佐的,這誰也不清楚。哪怕就連徐虎自己身邊的兄弟,也不可盡信。
徐虎帶傷跑了,消失了。
……
蘇家。
狗六子坐在床上,摳著腳丫子給孔正輝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盯死碼幫那邊的動靜,打聽目前碼幫的情況。
二人交流了十幾分鐘后,狗六子又聯系上了余明遠,直接告訴他,碼幫那邊肯定要出大事了,自己這一方要早做準備??梢袁F在就去求周耀祥,讓他派人來龍城,以備不時之需。
余明遠現在對狗六子是言聽計從,接完電話后,當晚就從醫院趕到了周家,跟周耀祥商談了起來。
幾通電話打完,狗六子心里暗自祈禱了起來。他此刻希望魏相佐能在閘南站住,不要一下就被砸躺下了,但同時又有點矛盾地期望他,在面對上徐虎之后,有一定的劣勢。這樣一來,對于余家團隊來說,才能出現機會,出現平衡點。
為此,狗六子這邊開啟了吃瓜模式,不光頻繁的與孔正輝溝通,而且還聯系上了王道林,讓他幫忙打聽一下碼幫目前的情況。
……
當天夜里,閘南碼幫的形勢變得緊張了起來,魏相佐這一脈的人開始頻繁走動,由小風,小軒,程剛等人帶頭進行串聯,暗中攏人,等待跟徐虎那幫人掀牌抗衡。
同時,魏相佐也消失在了倉庫,開始不露面,用電話遙控。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八點多鐘,龍口區某別墅門口,停下了四臺汽車,七八名五十多的老頭,邁步走了下來。
眾人低聲交流著,一塊進入了別墅,見到了龍口區的坐堂。
"徐虎呢"領頭的一名老頭問了一句。
"許老,他在樓上呢,你們上去談吧。"龍口區的坐堂,笑著回了一句。
老頭子們點了點頭,邁步上了二樓,在客廳內見到了身上還有血跡的徐虎。
"咋搞的,怎么鬧到這一步了!"領頭的老人皺眉說道:"你們閘南這邊,不能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聊嗎非得弄得你死我活"
"不是我想弄到這個地步,是有人想殺我??!"徐虎起身招呼著眾人:"各位叔伯,你們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