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宣聽到財政,便知道之后就有人要點名自己了,誰讓如今自己是戶部尚書呢。
如今這群人是想著辦法給那位攝政王搗亂,對于他的政令倒行逆施,頗多阻礙。
鄭文宣圓滑歸圓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還是分得清楚的。
沒等著他們點名自己,鄭文宣手中的酒杯一晃,身子滑了下去,手中的酒杯倒了,在桌上轉了個圈兒,落在地面,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看過來,只見這位戶部尚書,要撐著身子從桌子下面起來,推開身邊的侍者道:
“我還能喝......好酒......”
眾人一看鄭文宣,也覺掃興。
他的酒量真是個迷,有時候醉的快,有時候醉的慢。
本想著他是戶部尚書,叫他來,與他一起商議暗戳戳的給周戈淵使絆子,這才剛喝多少,就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實在是有失體統!
崔家家主看著這位前妹夫,雖然兩家因為姻親鬧的不愉快,但是兩家還有其他的姻親故舊,所以關系還算可以。
他最是了解鄭文宣,滑不留手,眼下這模樣,倒是“醉的”時機正好。
“既然鄭大人醉了,便送鄭大人回去吧?!贝藜壹抑鹘淮?。
鄭文宣離了崔家后,搖晃的身子便站直了,交代著隨從道:
“去知會豫王一聲,定要防止有人趁亂散布謠言,不然百姓亂起來倒是小事,官兵亂起來就麻煩了?!?br/>
“是?!?br/>
鄭文宣回身看著崔府的門楣。
這群老東西還看不出風向。
那位攝政王手段硬,政治清明,能當機立斷便做出封城治瘟的決策,沒有像前朝時將百姓圈起來焚燒,便是將這天下社稷黎民看的極重,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使亂子,事后必然被清算的。
之前通天書院鬧的那些小打小鬧,他只是手段溫和的讓人絕了通天書院學子的科舉之路,若真是拿著江山社稷鬧,哪個士族能逃得了?
鄭家跟他們牽扯甚深,趁著他們還沒惹出亂子前,先給掐滅了。
周戈淵沒有回王府,而是將長風叫來。
“即日起,你將府內進出管控起來,一切吃用全部從簡,府內有什么先用什么,與外界先隔斷。照顧公子的奶娘和丫鬟,每日里由府醫診一次脈,不得接觸旁人。一旦發現有咳嗽患病者,即可送出府,送去外城病患區?!?br/>
“是!”
“本王要處理朝政,接觸人多,便不回府中了,除了小公子的事兒,府內其他事物交由管家處理?!?br/>
長風遵命轉身欲走時,周戈淵喊住了他。
“小公子有什么事,不計大小,不計何時,只管傳信來。”
阿音將孩子交給他,若是孩子有何差池,他怎么跟阿音交代?
等著安排好一切,司藥監的監正覲見。
“王爺,城中的藥撐不過三日了,謝家自午后送來一批藥,加上謝家的,最多能撐五日?!?br/>
“本王來想辦法?!?br/>
而此時,城中的守衛來報:
“王爺,坊間百姓哀歌不斷,哭聲不止,這樣下去,屬下擔心會出亂子?!?br/>
周戈淵知道封城來的突然,百姓們必然不能理解,只是若是耽擱一刻,便說不定多一個感染。
眼下時間倉促,周戈淵當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