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用藥浴了?!?br/>
蕭戰指著石桌上準備好的一盆粘稠的青綠色藥膏:
“將藥膏涂抹在身上,第二天早上再洗干凈,這個過程你需要承受比第一個過程更大的痛苦,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強度,應該能夠承受?!?br/>
柳青禾依舊只是輕輕點頭。
煉體的過程,絕對是她此生最大的痛苦,加上淬體的時候,體內的魅寒之毒會爆發,痛苦還要加倍。
但她知道,這些痛苦還不配在蕭戰面前說。
蕭戰身為煉體五重的煉體修士,經歷的痛苦是她的百倍,千倍。
這一夜,柳青禾按照蕭戰說的,將藥膏涂抹全身。
火辣辣的灼燒感瞬間襲來,讓她幾乎要痛暈過去。
而體內的魅寒之毒也瞬間爆發。
柳青禾頓時感覺自己身處冰火兩重天的世界,仿佛下一瞬就要化作齏粉。
她咬牙看向自己全身的皮膚,因為涂抹了藥膏,此時看不出任何情況,但她卻能感知到,自己的血肉正在快速失去生機。
可同時,全身每一處,似乎又在不斷煥發生機。
這是一種很玄妙復雜的感受。
總之,一夜過去,柳青禾昏迷了好幾次,卻也完全撐了下來。
等她起身的時候,涂抹在身上的藥膏和一層干枯的血肉瞬間剝落,全都掉落在地,露出剛生長的皮膚。
這皮膚更加柔嫩,不過泛著一層淡淡的紅色。
她用清水輕輕擦拭,換上一身衣服之后才走出木樓。
蕭戰沒在院子里,不過石桌上卻是放了一張字條,還有一個小藥瓶:
“我暫時離開幾天,這幾天你還是涂抹藥膏,每天早上服用藥瓶里的藥劑,能夠加速你身體的修復。”
柳青禾看完字條,輕輕將字條折好,然后拿起藥瓶喝了一小口,隨后開始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澆水。
而蕭戰,則是已經在返回聚緣宗的路上。
沒錯,就是返回聚緣宗。
畢竟蕭戰現在還是聚緣宗的弟子。
等蕭戰返回聚緣宗之后,第一時間就去見了太上長老江鶴。
江鶴的臉色不太好看。
等蕭戰坐下之后,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獸王宗的幾名長老,帶著上百名獸王宗弟子,一直留在我們聚緣宗,薛泉也在?!?br/>
“獸王宗的人說,要是我們不把那條元丹礦脈的通道告訴他們,獸王宗就要滅了聚緣宗?!?br/>
“而且,他們只給了三個月的時間讓我們考慮?!?br/>
蕭戰微微皺眉:
“目前,聚緣宗是什么意思?”
江鶴冷哼一聲:
“我們聚緣宗雖然比獸王宗弱,可我們也不能任人欺負!”
“那條元丹礦脈是我們聚緣宗的,獸王宗想要就這么要過去,不可能!我們已經決定攤牌,最多分出一成元丹給獸王宗,否則,那就開戰!哪怕拼光我們聚緣宗每一個人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