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戈淵折騰的著實有些狠了,她今天一上午都懨懨的,趴在美人靠上,元寶給她按摩了許久,才緩解了腰酸腿疼。
明日瓊林宴她本不想參加,只是周戈淵非要她參加,而且母親和大嫂也都去,謝家剛來長安,算是新貴,她也怕有世家大婦為難母親和大嫂,想著明日便陪著一起去吧。
晚上的時候,周戈淵沒來,想來應該是在忙,謝德音沐浴時照了照鏡子,這狗東西還真會咬,穿衣明顯的地方,他都未動,衣服能覆蓋住的地方,他是一處也沒饒過。
他今夜沒來,正趁她心意,總算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等著第二日,謝德音讓青黛挑了一身新裁的春裝。
她穿衣偏清逸舒服一些,并不習慣長安這邊的繁復陳雜,雖然華貴,但是總端著,讓人不舒坦。..
是以,她還是以清逸為主,便是發髻,也是最尋常的墜馬髻,最尋常的流蘇墜在上面,其他再無裝飾。
她離皇城比較近,一大早便讓自己的馬車去接母親還有大嫂了,而且,這次母親帶著四哥赴宴,為了給他相看一門合適的親事。
等著接到了謝家人,謝德音才跟著母親和大嫂同乘馬車去赴宴。
她們到的時間不早不晚,去時已經有不少人都到了,衣香鬢影間,香風陣陣。
今年金榜的進士受邀者一早便來了,只因不懂這些官宴的規矩,意氣風發之外,還多了一份謹慎。
謝德音和鄭氏一左一右的攙著謝母下來,入會宴之時,不少人望了過來。
眾人皆知曉謝氏的品階,如今的周朝,除了太后,便沒有人再比她的品階更高了。
在場諸人紛紛行禮,謝德音也隨和,免了眾人禮后,尋了幾個相熟的坐在了一起。
謝德音如今是待嫁之身,且又品階高,加上如今謝家正值榮寵,不少人動了旁的心思。
尤其是如今一見這謝氏瑰姿艷逸,靈動照人,在一群女眷中,猶如鶴立雞群。
男子愛美,且這謝氏品性又被人稱贊,原先不過是所嫁非人,許多人絲毫不介意她二嫁之身。
這瓊林宴向來是相親宴,大家心里都有數,來赴宴的婦人大多是給家里的兒女選夫婿或是兒媳,單身女子來赴宴,其目的只怕也是為自己挑選夫婿。
長安的風氣開放,且如今剛建朝,人口銳減,朝廷都鼓勵男婚女嫁,多生孩子,自然沒有前朝那些規矩。
謝德音陪著謝母坐著,不時的聽母親問著哪個姑娘是誰家的,這個姑娘性情如何。
四哥被謝母拘著,老老實實的,任由那些年輕姑娘們往自己身上打量。
謝祁安只覺得奇怪,今日她們的目光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他說不上來,只覺得她們的目光一種看熱鬧的揶揄。
并不像往日一般,是一種敬仰英雄的目光。
很快,謝祁安發現了不對勁,這群小女子往他身上看看,之后目光又瞄向了亭子中的一人身上。
謝祁安有些奇怪,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亭中是今年金榜的一些進士,一甲頭三名的狀元榜眼探花也在。
謝祁安瞄了一圈,歪瓜裂棗里面看到幾個俊俏的,其中當屬那位探花郎最英俊了。
想來這些姑娘們看的是那位探花郎,只是不知為何她們的目光要在自己和這位探花郎身上來回流轉。
莫非在比俊俏?
無聊。
他小妹號稱江南第一美人,他作為親哥哥能差了?
再說了,男人看的是臉嗎?
探花郎似乎也留意到這位將軍的目光,遙遙的揖手,表示敬意。
謝祁安想到老娘說的,不得罪人,笑臉相迎,笑的一臉和煦的回禮。
而此時不遠處的那群姑娘好像打了雞血似得,竟然有人啊啊啊的小聲興奮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