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看著他將手中的肚兜收了起來,偏過頭去,不去看他那雙恣睢的眸子。
“不知王爺喚臣婦來何事?今日府中事務繁多,臣婦不好離席太久,若王爺無事,臣婦便先回去了?!?br/>
酒后肆意的男人,比平時更多了一份危險性,謝德音不想跟他多做糾纏。
周戈淵看著懷中的人兒,素淡到極致的裝扮,那張脂粉未施的的臉頰生的極美,膚色勝雪,黛如遠山般纏綿,江南女子的嫵媚風情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天生的一把好嗓子,吐字時無意間便輕佻勾人,又軟又嬌,真真是個尤物。
周戈淵驟然間想到昨日在珍寶閣看到的一幕,心底某處突然覺得堵得慌。
她在陸元昌的懷里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風情?
以陸家在朝中的地位,他本懶得來此賀壽,只是昨日那幕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今日這才來了。
此時周戈淵哪里會放她離開,緊攬著她的腰身貼向自己。
“本王是你養在外面的奸夫,奸夫來找你,還能有何事?”
上次在王府說的話,他不但聽到了,還記得這般清楚。
謝德音知道周戈淵想做什么,不知道酒后的他有幾分自持,只能提醒他道:
“王爺,臣婦有身孕,怕是不便伺候王爺,若王爺想,今日來的許多夫人里,倒是有不少人愿意送家里女兒入王府為妾?!?br/>
謝德音也不跟他談道德和廉恥了。
他們這種關系,他沒道德,她沒廉恥,說這些徒惹笑談。
周戈淵卻是玩味的唇角勾出一個弧度,“吃味兒了?”
謝德音驚詫抬頭看了他一眼,雖沒有明說,但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帶著些許譏笑,仿佛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
謝德音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周戈淵只覺得她那兩道嘲弄的目光非常的刺眼,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心中的不屑和譏笑已經表露無疑。
周戈淵自小便是天之驕子,哪里受過這樣的挫敗,心中添了三分羞惱,抬手扼住她的后頸,使她仰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說著,便壓著她的頸子往下,謝德音微怔之后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肯依他,用力的對抗著他的大掌。
只是那是一只蘊含力量的手,手掌寬大,掌心有繭,掙扎之間,蹭的她頸子后面的肌膚發疼。
周戈淵居高臨下的俯瞰了她一眼,似是報復方才她的嘲弄,譏笑的問了聲:
“怎么?陸元昌那個廢物沒跟你試過這樣?”
女人再豁得出去,也沒有男人的無恥和下流,謝德音抓住他摁著自己的手腕,微弱之力又怎能反抗他的力道,只是她不甘就這樣屈服在他的掌下。
周戈淵知道她的不愿,他本不是強迫人的性子,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只想著肆意一回,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臣服在他身前。
許是體內的酒作祟,也許是胸腔中的怒意使然。
“若是不會,本王去讓人帶一位宮廷教規矩的姑姑來教教你。”涼薄的唇輕啟,說著清冷的話語。
謝德音身子一僵,知道周戈淵言出必行,若真是讓他叫了旁人來,那自己的不堪只會更甚。
謝德音任由他的手掌壓著她纖細的頸子往下,似要將她的尊嚴一點點壓落到塵埃。
周戈淵感覺到掌底服軟的態度,才算滿意的勾唇。
隨著腰身一寸寸彎下,謝德音身上那種叫尊嚴的東西徹底粉碎。
“解開。”他的聲音清冷,卻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