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晚間回來,知道謝德音要走,當即就不樂意了。
“這還沒出月子,著什么急?”
“陸家已經去謝家接我許多次,每次大哥都找借口推了,如今都即將一個月了,而且馬上過年,我得回去了。”
周戈淵雖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可是依舊不想她走。
“過兩天再回去?!敝芨隃Y見她欲開口,特意強調,“就兩天?!?br/>
謝德音望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終歸是要回去的,早兩天晚兩天有何區別。”
周戈淵不理她的抱怨,只揮手讓人將孩子抱了下去。
此時醫女端著藥進來了,謝德音這二十多天來,喝藥快喝吐了,此時聞到味兒就胃中不適。
“先放那兒吧。”
醫女將藥放下,周戈淵換了睡袍從一旁凈室出來,見她的藥還遲遲未動,問道:
“怎么不吃藥?”
“太苦了?!敝x德音撇嘴不滿道,“我已經大好了,太醫開的藥主要是溫補的,我回頭慢慢食補。”
周戈淵看她臉上嫌棄的模樣,突然想到她之前說她幼時挑食,便是常吃奶糕多了,都要被奶娘追著喂。
這樣苦的藥快喝了一個月了,也難怪她此時小臉皺巴抗拒著不肯喝。
周戈淵難得看到她這般孩子氣的一面,心中歡喜,將藥碗端來,撩袍坐在榻邊。
“藥不能不喝,現在養好身體,將來身體才不受累?!?br/>
周戈淵端著碗送到她嘴邊,見她朱唇微嘟,撇過臉去,周戈淵輕笑一聲,哄著:
“再喝最后一頓,改日。本王找太醫,讓他做成藥丸,可好?”
見她還是搖頭,周戈淵看了一眼那藥碗,隨后仰頭喝了一大口,大掌扣住她的后腦,轉過她的頭來,雙唇覆上,強行渡到她口中。
謝德音驚的瞪大眼睛,拍著他的肩,想要將他推離。
只是她的力氣,他完全不看在眼里,強行的喂她喝完后,塞她嘴里一塊蜜餞后,將她唇角的藥汁抹去,眉眼似隱含春風般問道:
“下次再使小性子不吃藥,本王還這般喂你。”
謝德音橫了他一眼,心里念了聲惡心,不去理他。
周戈淵最近這些日子都歇在她的屋里,謝德音以晚上照顧孩子怕影響他休息拒絕過兩次,他都是直接讓奶娘將孩子抱走。
謝德音知道,他強認下這個孩子,記成了庶長子,只是脅迫自己的手段,更談不上會對昱兒有多照顧體貼。
這會他睡在外側,手伸過來時,謝德音低聲道:
“王爺,月子期禁房?!?br/>
“本王知道?!敝芨隃Y的手只覆在衣衫外面,感受了下掌心的彈軟后,勾唇笑道:
“此處倒是長勢喜人?!?br/>
她孕期耗費心神,不如旁的婦人豐潤壯碩,生了孩子后,腰胯還跟當初小姑娘時般纖弱,恢復的極好。
只有此處,豐盈不減,可堪一握。
見懷中人兒似乎并無意與他談起這閨房言語,只耳尖發紅的依偎著他,周戈淵輕笑,與她說起了旁的。
“這次長安遭遇浩劫,若非你們兄妹,只怕這都城也撐不到本王回援。你四哥身為男子,本王自會封賞他官爵食邑,這些日子,本王一直想給你什么封賞,總覺得不管什么封賞都不足以配你的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