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孩子最后去哪兒,周戈淵一步也不退讓,只能留在王府。
謝德音無奈,只能請求周戈淵,讓青黛還有自己的奶娘進王府來照顧,旁人她不能放心。
而且,她要每日里都能見到孩子。
這個周戈淵自然答應,且求之不得。
她想見孩子,就只能來王府。
周戈淵離去時,那孩子醒了,二十多天的孩子,依舊孱弱,小小的身子在阿音懷里。
見阿音用手指輕觸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小手握住了阿音的指尖,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望著她。
阿音眉眼間光輝盡生,似揉碎了星河般,燦爛又溫柔。
周戈淵方才心中的喜悅,此時只剩下酸澀難當,他瞥了一眼那孩子,轉身離開了。
偏廳中,御醫在寫這幾日的藥膳和藥方,叮囑著伺候的丫鬟需要注意的事項。
見周戈淵揮手,丫鬟們退下,御醫行禮。
周戈淵看著御醫,猶豫著要如何問起。
還是御醫看著王爺似有話說,主動問道:
“王爺,可是夫人身體有恙?”
“夫人無恙,本王想問,小公子不甚強壯,是胎中不足,還是月份不足?”
周戈淵問出口后,袖底的雙手略有些緊張的握成拳。
若這孩子是足月生的,那么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御醫以為王爺是擔憂小公子的身體,似他們這樣的御醫,這些世家豪門內的事情,知道的都一清二楚,只不過嘴巴得嚴格,不然早死了無數次了。
見王爺問起,便恭敬道:
“微臣在兩個多月前就開始給夫人請脈,脈案在此,王爺請過目?!?br/>
周戈淵接過脈案,一邊看著,聽著御醫又道:
“夫人足月生產應該是在十二月中旬左右,前些時日城中戰火紛飛,夫人勞心勞力又受了驚嚇,是以早產了一個月。小公子沒有胎中不足,只不過因為早產有些體弱,仔細養著一些時日便可如其他孩童般健壯。”
周戈淵看著脈案上,兩個月前的記錄,她確實是到十二月中旬才該生產。
周戈淵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將脈案放倒了一旁,嗯了一聲,只留下一下好好照顧夫人,便離開了。
金子和元寶在謝德音生產那邊也受了傷,這些日子也在養傷,等著身體好些了,外面的消息便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謝德音的跟前。
誰能拒絕一個消息靈通,八卦全能的吃瓜達人呢~
謝德音坐月子無聊至極,偏偏周戈淵不讓服侍的丫鬟們多嘴,是以她一點外界的消息都不知道。
此時金子帶著打聽來的消息,自然是讓人精神振奮。
“先說那個欽天監陳司正,夫人你是沒見,王爺回來第二日,便讓人夷平了欽天監,拆了大門,斷了屋梁,據說連雞蛋都搖散黃了。”
金子說的惹得謝德音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聲寵溺的斥了她一句道:
“沒個正經?!?br/>
“真的,這欽天監里面沒有一個活口,欽天監里面大小管事和衙役,全都拉到街頭斬首示眾,百姓們大快人心?!?br/>
“那個陳司正和長春道人呢?”
“哎,可惜就可惜在這里,那幾日長安城人手不足,右侍衛將人關押在皇城司內沒來得及審問,便全心抗敵,皇城司所有能戰的全都編入了護城軍,守衛薄弱,被那妖道給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