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顧不得其他,拿出銀針,將椅子放平后施針。
昱兒顯然是嚇壞了,被金子抱到一旁,金子看著王爺躺著,雙目圓瞪看著上方,不能動彈。齊聚文學
金子心中長嘆一聲,抱著昱兒去了一旁,低聲交代著:
“小公子,以后在爹爹面前,不要再提夫人?!?br/>
昱兒哪里能懂,只抱著金子的脖子,委屈的窩在她頸間嗚咽著:
“金金騙人,我要娘親。”
金子請拍著他,抱著他出去了,想到方才小公子哭著找娘親的時候,王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沒過多久唇角便沁出血來。
這都一個月了,夫人都沒有回來,只怕王爺已經懷疑夫人去杭州的真實性了。
小九施針后,看著周戈淵已陷入沉睡,松了一口氣下來。
只能讓他陷入昏睡才能止住他的氣血翻涌,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小九坐在階前,雙手托腮,望著天際。
夫人走了一個半月了,也不知道解藥到手了沒有。
夫人走的時候,讓自己給她配了一味與穿魂草極其相似的藥,足以以假亂真,不過自己卻有藥可解。
可是那無殤門的人個個都無比較滑,他們的門主只怕更難糊弄。
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才能將定魂木騙到手。
王爺的情況不容樂觀,再拖下去只怕解藥到了也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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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齊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眸光沉沉。
“陸大人,夫人如今的身體情況,經不住那虎狼之藥,便是解了毒也需靜養兩個月,那時腹中胎兒已經五個月了,若是強行落胎,只怕會丟了性命?!?br/>
陸修齊垂目,神色不明,許久才道:
“你下去吧。”
等著太醫下去后,陸修齊看著書案上周戈淵三個字,盯著看了許久。
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那天謝德音說過的話。
“陸大人當真是推卸責任的好手!”
“他不會,他不會將自己的子民送去異族,亦不會看著無辜的女人因他之過去承受異族的凌.辱,便是死,他也是站著死的!”
“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這就是我為什么忘不了他,你——永遠永遠,都不如他!”
陸修齊抬手執朱筆,將周戈淵三個字劃去。
暗信來報,元寶帶著定魂木一路兜兜繞繞,朝著閩州的方向而去,像是怕人跟蹤,故意避開旁人耳目。
陸修齊輕嗤一聲。
他既知她為了解藥而來,又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拿出定魂木。
那定魂木周戈淵不用倒也罷了,若是用了,只會一命歸西。
她說,孩子送去了海外,只怕此言有虛。
讓人跟著過去,便是要看看,還在是否與周戈淵在一處。
謝德音最近這兩日嗜睡的厲害,加上中了毒,臉色不好,精神疲乏,一直在臥床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