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冷哼了一聲,“哼……那輛車是在郊區的青河里面找到的,是撞壞了橋欄桿沖下去的,我們的人找到的時候,車子里面根本就沒人,已經逃脫。牌子是假牌照?!?br/>
“真是亡命之徒!”我咬牙切齒的呢喃了一句,然后抬眸又看向遲溪,“幾次這么大的沖擊,那個嫌疑犯不可能沒受傷?!?br/>
“不好查,青城太大了,小診所更是不計其數。如果此人受了重傷,就不會短時間的從河里逃脫?!边t溪說出了疑問,“所以,可見他即便是受傷,傷勢也不重!順著河道溜之大吉,無法監控,沒有方向!”
“太狡猾了,一看就是心思縝密的慣犯,難怪敢在大白天的就故意殺人。看來是早就有預謀的?!蔽曳治龅?。
“確實是預謀已久的,這輛車之前一直跟著劉美麗的車子了?!边t溪說道,“沈括他們順著劉美麗的車子往前查的。”
我不再說話,心里腹誹,目前來看,就只能祈禱劉美麗跟苑麗珠能逃過這一劫。劉美麗絕對應該知道,這是誰干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我們都心急如焚,護士一次次的跑進跑出,有時血漿有時叫來醫生,都急匆匆的進去,走馬燈一般。
我們起初問了兩句,被護士姐姐呵斥,不要耽誤她們。
苑麗珠的那個丈夫這會罵夠了,作累了,正歪在搶救室外面的椅子上,靠墻打起了鼾聲。那呼嚕打的各種節奏。
遲溪終于忍無可忍,上去就是一腳,嚇得賈政猛的驚醒,猩紅的眼睛跟困獸一般,怒吼到,“你特么的干嘛?”
遲溪厲目看向他,“你在喊,信不信我讓你也進去?要睡滾回家去睡,這里是醫院。你老婆還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也能睡的著?”
“我……誰說我睡了?我就是歇會!你……”賈政狡辯著,一臉的不悅。
“滾出去!”遲溪猛的怒吼了一聲。
賈政怔愣了好一會,還拿起自己的包一夾,轉身就向外走去。
遲溪在他的身后說了一句,“你要是敢走遠,苑麗珠醒了,我們就讓你凈身出戶!”
賈政頓了一下,回頭看了遲溪一眼,不甘的說了一句,“我就在大廳!”
楊冰清無奈的搖頭,“這是個狗人?!?br/>
又過了不到半小時,終于傳來了好消息,苑麗珠被搶救了過來,送往了重癥監護室。
我拉住那位通知的醫生,急切的問,“那另一個呢?”
“還在搶救!”那位醫生淡淡的說。
“情況怎樣?”我生怕他進去,急切的追問道。
“我不太清楚那邊的!耐心的稍等吧!”他說完,轉身又走了進去。
我們趕緊跑到了重癥監護室的窗外,看到里邊有醫護人員正在忙著,看樣子,人剛被送進來。病床上的人跟粽子一般,頭,手臂,大腿上全是繃帶,身體也上了固定器。
醫生稍后出來告知,目前雖然搶救了過來,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要在重癥監護室內繼續觀察,身上的傷太多了。
這種情景讓我突然就想到了厙慧車禍的那個時候。
沒想到,我又看到了一次。而且,她這次的傷,跟我有直接的責任,如果我不讓她接近劉美麗,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就不會傷!
我有點自責的咬了咬唇。心里暗暗的祈禱,麗珠,你一定要好起來,給我回報你的機會。
兩個小時后,劉美麗的醫生也出來告知,“已經有了生命體征,但是依舊不樂觀!”
這個消息讓我們一直等在外面的幾個人都很頹然,我們都希望,劉美麗能活過來。無關乎她是不是很重要的證人。
后期,交警已經通知了劉美麗的家人,來的是她的哥哥。據說父母年邁,沒敢告訴。但是他并沒有呆多久,只是在重癥監護室外站了站,不多一會,就溜之大吉了。
到是劉美麗家的保姆,帶著她的孩子來了,見到里面的人這樣的狀況,哭的像似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