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就是下人們,用白壽彝床上沾滿了血污的被子裹著的尸體。就那么隨意的放到了地上,因為是兩具,顯得橫七豎八的,毫無章法,也沒有規矩,看起來很慘烈。
白文卓定了好久,一動不動,應該是震驚到了。
畢竟,白壽彝可是她親爸,也是白家的家主,可是竟然這般的不敬!可能白壽彝生前怎么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是這樣的下場。
老半天,她像似鬼魅一般向那個地方撲去,白色的衣褲在暗夜里飄飄蕩蕩的,甚是恐怖。
等她奔到了跟前,就站在了兩具尸體前,像似不想彎身去查看,證實這一切是真的。
丹萊很了解她,直接上前,掀開了隨意蒙在上面的破被子,露出了一張煞白的臉。
她頓了一下,然后又去掀開另一處,這一次,是白壽彝的臉。
看得出,白文卓的身體整個僵硬起來,越來越僵,然后看著地上的尸體,一半被被子卷著,一半就露在地上,像似被隨意丟棄的破布,而白壽彝的那張臉,煞白的就像一張紙,眼睛瞪著,沒閉上,嘴角還都是血!
我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大半夜的,那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白文卓緩緩的回過頭,看向那個女仆,對她勾了勾手指,并未開口。
那女仆馬上上前一步,“大小姐……這是……”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白文卓猛的一個嘴巴扇了過去,在寂靜的深夜,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那女仆一聲驚呼,一個趔趄蹲坐在地上,捂著臉驚恐的看著震怒的白文卓。
白文卓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去,手里的槍口指向那個女仆,說著什么?
魏青川馬上給我翻譯,‘你們就是這樣安頓的?說……這是誰干的?你不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個女仆嚇的在地上連連的后退,驚恐的看向魔鬼一般的白文卓。
震怒的白文卓確實有些嚇人,可能是因為奔的急,一頭白發披散開來,飄飄忽忽,整個就跟白色的那個無常一般。
女仆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沒看到……到是……是誰丟丟……”
她的‘的’字還沒說完,就被白文卓的一聲怒吼打斷。
“丹萊……將所有人,都給我叫出來!所有人……”白文卓陰森森的吼道。
丹萊馬上轉身,猶如風一般刮了出去,快的都看不見影子。
不多時,就見一眾人都跑了過來,有男有女,慌慌張張的。
白文卓也不說話,依舊僵直的站在那,也不看究竟來了多少人。
等腳步聲徹底停止,白文卓問了一句,“丹萊,都到齊了嗎?”
丹萊突然就應了一聲,“大小姐,到齊了!”
她這一開口,剛剛跑來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瞠目結舌的看向‘啞巴’丹萊,滿眼的都是質疑。
“開燈!”白文卓厲聲喊了一聲。
只見一個男丁直接跑進去,開了院子里所有的燈,頓時整個院子里亮如白晝。
而我看到,遲溪的角度,已經換到了一個屋頂造型處的一個暗影里,這個角度完全可以俯瞰整個院子。
而且,另一個連接也已經上線了。
魏青川點接了一下,這一個一定是阿巖的那個內應。
此時的白文卓緩緩的,陰森森的抬起了煞白的一張臉,不化妝的她是真特么的難看,跟活鬼一般。
尤其是在這樣的慘白的燈光下,更是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白文卓指著依舊在地上捂著臉,驚恐的看向她的女仆,說到,“說……是誰搬來的……”
那女仆顫顫巍巍的轉動了一下眼睛,挨個的看向那幾個男家丁,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