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的夏日蟬鳴。
女孩羞怯的眼神和汗濕的鬢角,和那個午后重疊在一起。
這三年來,每晚入夢,攪得他夜夜燥熱難安。
陸晏辭磨了磨指尖,感覺剛才女孩碰過的地方開始發燙,連空氣似乎都變得躁動起來。
不過,他很快收回目光,仍舊是冷沉尊貴的模樣:“進去吧。”
溫寧頓時松了一口氣,像得了赦令一般奪路而逃。
她當然看不到,車上男人如野獸一般掠奪成性的目光。
進入陸家大院后溫寧才發現,不僅是陸家人全來了,陸晏辭從前的朋友也都來了。
那群太子黨個個身份顯赫,陸晏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溫寧不止一次見識過他們的荒謬行徑,只得打起十分的精神避開這群人。
可是,一副女主人派頭的沈蘭玉不肯放過她。
“我不得空,你把這些酒給你小叔送過去?!?br/>
溫寧拒絕不了,只得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房間里觥籌交錯,一片紙醉金迷。
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溫寧站在門口,就像一朵清新白玫瑰混進了刺玫瑰中一樣扎眼。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她。
即使燈光幽暗,仍能看清她烏發紅唇,媚骨天成,連頭發絲都帶著美貌。
尤其是那一身冷白的皮膚,在淡藍色裙子的映襯下,白得勾人魂魄。
短暫的驚艷過后,有人嗤笑出聲。
“小三爺,你家的小養女,幾年不見長大了,看起來蠻好吃的嘛?!?br/>
陸晏辭也沒想到她會進來,他眉心微不可蹙的皺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吃了陸家幾年飯而已,談不上什么養女?!?br/>
他聲音很冷淡,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風輕云淡就劃清了和溫寧的關系。
同時,也把溫寧從陸家的關系網中剔了出去。
溫寧心微微下沉,手緊緊的抓住托盤。
陸晏辭和從前一樣,知道用什么刀子扎人最疼。
她沒有直視陸宴辭。
此刻即使他坐著,她站著,她也覺得他是在俯視她,她的姿態低到了塵埃里。
迎著這些人審視和不屑的目光,她把酒放在了桌子上:“小叔,你們的酒。”
陸晏辭的目光在她嫩藕般的小腿上停了一秒,然后微瞇起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冷意:“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所有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盯著溫寧。
溫寧覺得自己像是在太陽底下被扒了衣服一樣難堪。
她幾乎將唇咬得出血,放下托盤后快速的退到了門外。
身后傳來一陣陣起哄的聲音。
“小三爺,干嘛那么無情,好歹是個小美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