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搖了搖頭,不知道怎么表達此刻的心情。
她擔心司凝,不希望她去比賽。
司凝嘆了口氣,走到沙發上坐下,她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偏頭看著江瀾。
“你懷孕的事跟他說了嗎?”
江瀾一愣,她搖了搖頭。
“你為什么不和他說?”
自然是怕他知道了會不喜歡,會像上次那樣,讓她拿掉。
“你不和他離婚,又不想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那你怎么瞞得?。俊彼灸掷锫唤浶牡膾佒僮?,笑瞇瞇地看著她。
江瀾沉默著,沒有回應。
司凝又問她,“你想不想離開他?”
江瀾手指捏著衣服,心里有些動搖,其實就算她和司凝走了,也不過是從依附陸竟池,變成依附司凝罷了。
并沒有什么區別。
她沒有那個能力在外面獨自流浪。
司凝像是看出她的搖擺,站起身來到她面前,拍了拍江瀾的肩膀。
“江瀾,我不會和男人一樣朝三暮四,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你跟我走,會比在陸竟池身邊要快樂?!?br/>
江瀾驀地看向司凝,司凝笑的燦爛,長得也好看,笑容讓江瀾有些炫目。
江瀾: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想要帶我走?
司凝挑了挑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誰讓我心地善良,見不得美人受苦呢?誰讓我討厭陸竟池,他占著茅…不對不能這么形容,反正這兩個理由加起來,夠不夠?”
司凝討厭陸竟池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那個和他飆車的富二代,就是司凝的青梅竹馬。
就算兩人之間沒有愛情,一起長大的情誼,也不是普通朋友可比的。
盡管這件事不怪陸竟池,但唯獨陸竟池活下來了,死者的親人朋友,總要有個宣泄情緒的載體。
這個人,沒有比陸竟池更合適的了。
江瀾默了默,其實,就只有后面一條吧。
只有討厭陸竟池是真的。
司凝見她不說話,又道:“你也別多想,我不是為了報復陸竟池才想帶你走,我也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單純的,把你當成朋友。”
江瀾目光閃了閃,她盯著司凝,遲遲沒有動作。
司凝笑了笑,“反正你自己考慮吧,你想留就留下,你想走我就帶你走。”
“走,去看我比賽?!彼灸阋庾?。
江瀾猝不及防地被她拽了出去,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司凝的摩托車上。
司凝拿起頭盔戴在她頭上,踩著油門就沖了出去。
在摩托車沖出的瞬間,一輛車從側方開了過來,司凝瞳孔一縮,急忙踩住剎車。
但兩輛車離得太近了,司凝的摩托車還是撞上了那輛車的車身。
一切發生的太快,江瀾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胳膊和手腕傳來火辣辣的疼。
江瀾抬頭看去,那輛車的車門被撞得凹了進去,并沒什么大礙,摩托車也只是掉了個鏡子,江瀾摔的有些疼而已。
另一側的車門打開,陸竟池走了下來,他看著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兩個人。
眼底有風暴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