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回頭看著立在窗前的人影,他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就是回答。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所以這幾年來,一直把她關在屋里,不允許她和別人接觸,尤其是老宅那邊的老人。
就是為了防止發生任何意外,斷絕發生讓她想起來的一切可能性。
他真的,又自私,又殘忍。
可笑她還愛他愛的那么刻骨銘心。
江瀾站起來,緩緩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袖子。
“陸竟池,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做的,與你無關,我可以不恨你,我只求你,讓我走,我就這一個要求,行嗎?”
江瀾心口沉甸甸的,她哽咽道:“我們已經,沒有結果了?!?br/>
陸竟池側眸看向她,淡然地吐出兩個字,“不行?!?br/>
江瀾一怔。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微笑道:“不過,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br/>
“什么?”
陸竟池并未回答好她,他掐了煙,轉身往外走,“好好休息,不要試圖逃走,你清楚我一向沒什么耐心。”
關門聲傳來,震得江瀾渾身一顫。
她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捂著臉,眼淚不斷的溢出眼眶。
外面天已經快黑了,陸竟池換了衣服離開御江庭。
外面已經多了很多保鏢,以往只有兩個保鏢藏在暗處,現在,十幾個保鏢,明目張膽的站在院子里,屋里,幾乎到處都被把守。
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同樣的,也飛不出去。
高架橋下。
寬闊的河流一片平靜,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兩岸是葳蕤的青草,在夜風下微微攢動。
封郁和司央兩人站在岸邊,雙方神色凝重,派出去的人已經順著上下游找了一天一夜了,到現在什么都沒找到。
“少爺,陸先生來了?!彼狙氲闹碓谂赃呎f道。
司央回頭看去,果然看見陸竟池帶著一群人朝這邊過來,很快來到了面前。
“竟池,你怎么來了?”司央臉色不太好,這事兒,雖說是因陸竟池而起,但他也怪不到陸竟池頭上。
畢竟是司凝自己非要去追車的。
陸竟池看了眼平靜的河流,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去加入搜尋隊伍。
等人散開,他才對司央說,“我來看看,有消息了嗎?”
司央搖了搖頭,凝重地嘆了口氣,“找了這么久了,什么都沒找到,小凝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向家里交代?!?br/>
這件事他們都還沒告訴家里人,怕老年人年紀大了承受不住。
而且當時司凝要去找江瀾,也是他允許的,并且還瞞著家里人幫她打掩護。
陸竟池環視了一圈,才說,“這都一天一夜了,如果真死了,早就浮上岸了,別在河里找,去附近的醫院或者診所看看。”
司央和封郁對視了一眼,覺得這話也挺有道理。
兩人立即打電話,把在河里搜尋的人,分出去一半去附近找。
順便又派人去調監控,周圍能看到的監控全都調出來。
做完這些,司央才看向陸竟池,“竟池,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和江瀾都從山上掉下去了?!?br/>
“死不了?!彼卮鸬暮唵斡种卑?,把司央安慰的話都堵住了。
“那江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