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關燈,陸竟池一眼看到到她皺成一團的臉,他動作一頓。
他抓住江瀾的手腕,撩起她的睡衣袖子看了看,手肘破了皮,一大塊淤青。
再拉開她的衣領,肩膀也有一團淤青。
陸竟池抬眸看了眼她,江瀾閉著眼,嘴唇微張,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怎么沒上藥?”陸竟池揭開創口貼,才看見她沒有上藥。
江瀾睜開眼,藏起了臉上的痛苦之色,比劃道:沒事的,不嚴重。
她不敢亂上藥,怕對寶寶有影響,畢竟,寶寶現在很危險。
陸竟池下了床,去翻箱倒柜,過了會兒,他又倒了回來,“醫藥箱在哪?”
家里一直都是江瀾在收拾,說來也好笑,陸竟池對自己家不熟。
江瀾搖了搖頭,她不想上藥,比劃道:沒有醫藥箱。
陸竟池眉頭輕蹙,于是便走過來拉她,“那就去醫院?!?br/>
江瀾微微一怔,連忙擺手,一通胡亂比劃。
江瀾:不用麻煩,我已經處理過了,真的沒事,已經結痂了。
江瀾:我困了,想睡覺。
陸竟池盯著她看了片刻,“真不去?”
江瀾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生怕搖的慢了,讓他以為是在欲拒還迎。
“那就不去了?!标懢钩亟K于放過了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這次他倒是沒有再對她做什么了,只是摟著她的腰入睡。
臥室里燈光亮的刺眼。
他不喜歡關燈睡覺。
久而久之,臥室里就很少關燈。
三年前他們結婚。
他們同處一室,陸竟池第一次親她。
江瀾那張不諳世事的臉蛋望著他,陸竟池盯著她看了半天,他說了句自己像在犯罪。
那時候江瀾以為,這是男女之間奠定愛情的方式,所以她很聽話,他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可是后來她才知道,這并不是愛情。
這是裕望,是夫妻義務。
有人告訴她,這種事,沒有愛情也一樣可以纏綿悱惻。
愛和性,從來都不是等號。
江瀾再次醒來,是中午了。
她第一時間查看手機,然而司凝還是沒有回復她。
江瀾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這一切是因她而起,司凝會怪她…也是情理之中。
果然啊,她這樣的人,怎么會有朋友呢......
江瀾呆坐在沙發上,電視機的聲音從昨晚響到現在,她將聲音調到最大,卻依舊掩蓋不住別墅里的清冷。
司央答應了陸竟池的條件,幫他處理入關的事??墒撬灸@件事,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反而愈演愈烈。
司家的股票每天都在下跌,幾乎是數以億計的在蒸發,司父短短幾天,愁白了頭發。
司凝站在書房門口,看著父親憔悴的模樣,她神色復雜。
陸竟池不過是動動手指,便讓她連累了整個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