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标懢钩貍阮^看了眼在床上疼的打滾的人,又說道:“給她拿點止痛藥?!?br/>
胡醫生從藥箱里拿了瓶止痛藥遞給陸竟池,又說:“這個少吃,雖然效果好,但依賴性太大了?!?br/>
陸竟池接過藥,回到江瀾身邊坐下,將她扶起來,給她吃了顆止痛藥。
江瀾這會兒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她整個人都趴在陸竟池懷里,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她頭發被汗水打濕,胡亂的粘在她臉上,看起來真是可憐得很。
陸竟池替她捋了捋發絲,低聲道:“沒事了,馬上就不疼了?!?br/>
江瀾聽著他帶著蠱惑的嗓音,眼神有些渙散。
她靠在他懷里,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有種莫名的熟悉。
陸竟池拍著她的背,輕撫著她的腦袋。
漸漸地,江瀾的小腹疼的也沒有那么厲害了,她眼皮開始打架,沒多會兒,便在陸竟池懷里睡著了。
等她睡著,陸竟池將她放下,替她蓋好被子,起身退出了臥室。
他讓林征去按照胡醫生給的藥方抓藥,胡醫生還開了些別的藥,陸竟池將那些藥隨手放到茶幾的抽屜里。
抽屜一開,才發現,里面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
陸竟池盯著抽屜里滿滿當當得藥,眼神變了變。
他大抵也沒想到,江瀾什么時候需要吃這么多藥了。
陸竟池將里面的藥都拿了出來,別的藥他都能理解,但是抽屜里為什么會有安胎藥?
不等他細想,裴卿聲一個電話打過來,他看了眼手里的藥,將其塞回了抽屜,拿起手機上了樓。
江瀾這一覺睡醒起來,已經是半夜凌晨,她從床上爬起來,四處環顧了一圈。
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她緊張的捏著袖子,下床朝外面走去。
來到臥室外面,也是空無一人。
江瀾有些慌張,她朝著樓梯往下走,在客廳里找了圈,也沒找到活人的影子。
她想也沒想,立即朝著大門走。
江瀾拉開大門,飛快的跑了出去,眨眼間消失在黑夜中。
書房里,陸竟池剛處理完這幾天堆積的文件,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回到臥室。
但還未進門,就看到敞開的臥室門,他眼皮微微一跳,進去一看。
臥室里空無一人。
“林嫂!”
林嫂從另外一個屋里出來,她揉著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怎么了陸先生?”
“人呢?”
面對陸竟池的質問,林嫂瞬間清醒過來,她快步跑到臥室門口,朝著里面看了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得她魂飛魄散。
林嫂的臉色以肉眼可的速度白了下來,她磕磕絆絆地說:“我,我之前進屋前還看見和夫人在熟睡呢?!?br/>
陸竟池沉著臉,眼神像刀子似的落在林嫂臉上,“所以我問你,現在她人呢?”
“我去找找!”林嫂不敢耽擱,她跑出去把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找了遍,又跑到留下找了個遍。
但仍是一無所獲。
而陸竟池早已拿出手機,查看江瀾的方位,她四周一片漆黑,鏡頭晃得眼花繚亂,一時半會分不清她在什么地方。
江瀾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穿著睡衣,在漆黑的寒冷的夜里奔跑。
她還沒有穿鞋,腳指凍得一片通紅,甚至有些麻木。
不過江瀾自己毫無察覺,她只知道跑,向著更亮的地方跑。
不管她怎么跑,前面永遠更亮,所以她一直在跑,企圖能看到活人。
這個別墅區十分偏僻,晚上幾乎沒有人,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