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緩緩起身,因為坐了太久,起身時,雙腿一麻。
薄寒時扶住了她。
接著,他背過身去,彎下腰:“上來,我背你走?!?br/>
喬予站在臺階上,遲疑了幾秒。
薄寒時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側眸道:“你不想快點見到相思?她在哭鬧?!?br/>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離別的準備。
她再一次見到薄寒時,只覺得幸運,就當做是多見了一次,賺來的。
她攀上他的背。
這不是薄寒時第一次背她。
她看著他的側臉,啞聲問:“為什么要來西洲?”
“那你呢?”“我是來贖罪的?!?br/>
“我清白了,可現在,你不清白了。”
洗刷冤屈,他應該開心,可現在,他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如釋重負。
喬予扯唇淡笑:“我一直都生活在泥潭里,清不清白的,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清白,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毫無意義。
她從沒想過,做這件事,去乞討薄寒時的原諒。
她只是想在活著的時候,把欠他的,悉數還清,沒有其他想法了。
從西洲回帝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