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這個意思。
但洋洋現在太敏感了,哪怕一個眼神不對,也會被他過度解讀。
就像被風雨摧殘過的蛛網,哪怕輕輕一陣微風吹過,也會讓它從樹枝上徹底斷裂。
恩寧小心翼翼走過去,蹲下來。
“洋洋,你出現在這里我們都很高興,我們只是太意外了,沒想到你會過來?!?br/>
恩寧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生怕又刺激到洋洋。
洋洋當然不相信恩寧的話。
他要走,要離開這里。
他覺得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
爹地和太爺爺都被這個女人和另外兩個小孩搶走了!
恩寧一把抓住洋洋的手臂,“洋洋,已經很晚了,你去哪?你不想留下來和媽媽說說話嗎?”
洋洋別著頭,不看恩寧,“你是我媽媽嗎?”
恩寧喉口一緊,眼角泛酸。
這些年,她都沒有出現在洋洋的生命里,她算洋洋什么母親呢?
“但從生物學的角度講,我是你的媽媽。”
既然想認回洋洋,她就應該接受洋洋的抗拒和所有情緒。
不能只顧著想,自己的親生孩子不認自己的痛心。
從洋洋的角度,她是根本不存在的人,忽然出現,忽然說是他媽媽,換成誰都無法立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