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男友宣示主權似的摟住了劉可兒的肩膀,然后指著陸海州的鼻子就開罵。
下一秒,黑人的手指被陸海州抓住,只聽“咔嚓”一聲。
黑人慘叫著跳起來,把劉可兒嚇壞了。
陸海州站起身,拿起拐杖就瘋了般對黑人一頓狂揍。
“你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他帶走!”陸清清對著劉可兒吼道。
陸清清拉住陸海州,劉可兒趁機拉起黑人就跑出了食堂。
陸海州赤紅著雙眼,像發狂的猛獸般喘著粗氣,手里的拐杖已經被他打剩了半截。
很快,麗莎找來幾個護工,把陸海州帶回了病房。
病房外,麗莎建議找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給陸海州看看。
陸清清一聽就火了。
“我弟弟的腦子沒病,你沒看見那個黑人的丑惡嘴臉,他要是還能忍,我才懷疑他的腦子有??!”
陸清清這次堅決站在陸海州這邊。
“你別激動,我只是給個建議。”麗莎也很無奈,她的病人出現打人事件,她必須給出交代。
“對不起,我是不夠冷靜,不過我再說一遍,我弟弟腦子沒病,不接受任何精神類檢查和治療,你們要是非要給他安上精神疾病,才能解決這件事,我就給他換家醫院。”
見陸清清態度如此強硬,麗莎說只能把這件事交給院方處理。
“那就隨便吧?!?br/>
陸清清想好了,大不了給她弟弟換家醫院,或者帶回國內康復。
回到病房,看見陸海州正自責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
他剛才聽到了陸清清在門口說的話,心里十分懊悔。
“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陸海州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別這么說,如果我是你,也會那么做?!标懬迩宥紫律?,把陸海州的臉抬起來,“海州,聽姐的,你現在還年輕,不要因為一點挫折就自暴自棄,那樣只會讓人看不起。”
陸海州的眼淚奪眶而出。
“姐,我讓你失望了?!?br/>
“別這么說,你永遠都是姐的驕傲,我記得你小時候說,等你以后有錢了,就給姐買個生日蛋糕,姐還等著你的生日蛋糕呢,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br/>
“姐,我這次怕是過不去了?!标懞V蓦p手捂臉,哭得泣不成聲。
“就不是那點事嘛,你至于嗎?沒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陸清清揪住陸海州的肩膀,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你看著我!”陸清清抹了抹眼淚,她不能讓陸海州就這么垮下去。
“姐,沒有女人我能活,可是我沒了男人的尊嚴,你讓我怎么活?”陸海州痛苦地嘶吼出聲。
“啪!”陸清清一巴掌打在陸海州的臉上,“男人的尊嚴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不想被別人罵窩囊廢,就活出個男人樣來,去打那些人的臉!”
“姐,對不起,我……”
陸清清伸出手,心疼地揉了揉陸海州被打的那半邊臉。
“海州,聽姐的,以前的事發生就是發生了,我們無法改變,但是以后的事,我們自己說了算。”
“姐……”陸海州仰頭把眼淚強行憋了回去,“姐,你放心,以后等我有錢了,我一定給姐買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生日蛋糕?!?br/>
“好,姐等著那一天。”陸清清重重拍了兩下陸海州的肩膀,“姐相信你,你沒問題的!”
姐弟倆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