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漕幫的收益……那得多少銀子啊。
“珍珍,歷朝歷代的帝王,都想幫漕幫收到自己手里,只可惜,沒有一個成功,若是強行這么做,必然會掀起很大的亂子,前朝便有前車之鑒,那些漕幫的人帶著運河沿岸很多百姓造反,以至于天下大亂了許多年,后來雖然被壓下來了,漕幫還是慢慢又興起了,本王若能兵不血刃得到這股勢力,大康王朝以后不愁沒有銀子打仗了?!饼R宥笑著說道。
“王爺想打仗?”葉珍珍有些詫異的問道。
“本王恨不得天下太平,沒有一人死于戰亂呢,可咱們四周小國不少,有些太囂張的,總得敲打敲打才是。”齊宥笑道。
“嗯?!比~珍珍連忙點了點頭。
“那把火是杜慶親自放的,門也是他鎖上的,人燒死后,杜慶還去了一趟衙門,看了那幾個人的尸體,又來給本王磕了個頭,心滿意足的回南邊了?!饼R宥低聲說道。
“王爺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比~珍珍笑著說的。
葉珍珍望著自家王爺,心中十分的自豪。
皇帝有幾個兒子,為什么人家杜老大不找別人,偏偏找自家王爺呢?
因為他們家王爺遠比其他人好,正直又可靠,心系天下。
俗話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這皇位,遲早會落到她家王爺頭上的。
雖然,他們并不太在意這個。
“王爺很快就要奉旨去運河沿岸巡視了,到時候肯定會乘船一路南下,有了這杜慶的效忠,便萬無一失了,哪怕有人想給王爺使絆子,也只能干瞪眼?!比~珍珍笑著說道。
她一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的,擔心有人會對齊宥下手。如今倒是松了口氣。
“嗯?!饼R宥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話,才去用午膳了。
……
永昌侯府后院的靈堂里,永昌侯夫人潘氏正趴在兒子的棺木上放聲大哭。
兒子被燒的面目全非,還不容易裝殮到了棺材里,她看了一眼后,哭的愈發大聲,上氣不接下氣。
她可憐的兒子,平日里可是個愛好的人,最喜歡把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出門了,是個俊秀無比的公子哥,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簡直死不瞑目啊。
“夫人……夫人您節哀……六少爺最孝順的就是夫人了,平日里變著法子的哄夫人開心,他最看不得夫人難過了,若少爺泉下有知,見夫人如此傷心,又怎么能安心去投胎呢?我們六少爺是個好人,以后肯定會托生去富貴人家的?!彼藕蛟谝慌缘睦蠇邒哌B忙勸說道。
潘氏聞言更傷心了,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見了之后頓時不敢再勸。
“我可憐的兒啊,母親一定會殺了那幾個賤人給你陪葬的,還有……邕王,是他邀你們去聽風閣的,如今他活的好好的,你卻被燒的面目全非,我一定要……”
還不等潘氏把“報仇”那兩個字說出來,一旁的永昌侯便沖了過來,死死捂住了她的嘴,沉聲道:“你若想死,自個回屋一條白綾掛著就是了,別把我整個侯府拖進去?!?br/>
“魏豐你這個混蛋,兒子都被人害死了,你還不許我說,我……”
還不等潘氏說完,便有人來報,說魏立恒和五公主回來了。
“怎么樣?那幾個賤人死了嗎?”潘氏連忙沖了過去,大聲問道。
因為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長輩給晚輩送葬、守喪的規矩,所以潘氏不能穿孝衣,只穿了素服,加之她臉色蒼白,眼神可怕,所以瞧著怪滲人的。
“吳知府說,還要查案,所以……”五公主連忙開了口。
“她們死了嗎?她們給我兒子償命了嗎?”潘氏根本不聽她的,她推了五公主一把,大聲問道。
“母親,齊瑤不肯去見吳知府,我雖然去了,可人家不買兒子的賬?!蔽毫⒑氵B忙說道。
“不肯去?為什么不肯去?”潘氏突然崩潰了,她看著五公主,厲聲道:“那你還回來作甚?你滾,滾出去……她們一日不死,你一日不許回來。”
“夠了。”永昌侯見潘氏居然伸手去推五公主,忍不住拽住了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