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還未亮,秦非絕和沈凌音便趕往涼州。
路上,沈凌音問道,“你為何會安插人在涼州,可是這涼州有什么重要物產之類的?”
這屬于機密,沈凌音問的隨性,卻也沒指望秦非絕會回答她。
不過是覺得途中無聊,拉扯拉扯話題罷了。
卻不想,秦非絕猶豫片刻之后,一本正經道,“是,涼州有一處還未開采的鐵礦!”
沈凌音一愣。
一邊趕牛車,一邊回頭看秦非絕。
“你……”驚訝于秦非絕竟會與她說這些!
“涼州府臺是我安插在涼州守護那處鐵礦的,如今他全家被殺,定是與鐵礦有關!”
“你是說,有人也發現了那處鐵礦?”
秦非絕點頭,“不僅發現了,還要與我爭那處地盤!”
“你可知是何人?”
“到了涼州自然便知!”
兩人抵達涼州后便直奔府臺衙門。
衙門外已被衙差包圍。
秦非絕和沈凌音要進去,卻被衙差攔了下來。
“你們可知這是什么地方?到處亂闖也不怕掉了腦袋!”
沈凌音道,“差大哥,我是寒王妃,這位是寒王殿下,我們途經此地,聽聞涼州府臺出事,想過來看看究竟!”
衙差哼笑一聲,上下打量了秦非絕和沈凌音一遍,不屑道,“你們是寒王和寒王妃?怎么不說自己是皇上和皇后?”
沈凌音的臉黑了黑。
正要訓斥他們。
“寒王殿下、王妃,好巧!”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秦非絕和沈凌音回頭,只見傅文卿正從馬車下來。
他的身后還帶著一隊人馬,顯然是來查案的。
“皇上派微臣前來查涼州府臺一家的滅門慘案,不知王爺和王妃來此是為何?”傅文卿上前道。
沈凌音哼笑了一聲,“相爺的權力是越來越大了,連大理寺的事都要管!”
傅文卿無奈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皇上讓微臣做什么,微臣自當做什么!”
那兩位原先攔住秦非絕和沈凌音的衙差,此時已是嚇的面色青白。
他們哪里想到,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居然真是寒王和寒王妃。
兩人連忙跪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和王妃恕罪!”
“不怪你們!”
一行人進到府衙后院。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
府臺一家,是前天夜里被滅門的,次日一早,涼州督軍李猛便帶兵來了,但這事李猛拿不定主意,便上奏了朝廷,因案情慘烈,朝廷當即就通知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