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揮毫認為每次他能看到“銅鏡”中影像的時候,他恰恰都站在了他如果把這“銅鏡”當成普通鏡子來照就一定能在鏡中看到自己的位置。
聶揮毫想:按常理來說,剛才我站那個位置,我在“銅鏡”中看到的應該是自己??!怎么會是其他影像?我知道這“銅鏡”的確不普通,然而就算不是普通的銅鏡,它讓我看到什么影像不好,為什么偏偏讓我看到了他的臉?為什么我自己去“照鏡子”,在鏡中看到的卻是他,而且……而且是已經死去的他?
他此刻不想繼續想下去了,他覺得如果繼續坐在這里休息,心里都會很不舒服,只有立刻做些什么,把他這段時間填滿仿佛才能驅走他心中的不適感。
盡管依然比較累,而且渴,但他還是立即朝土地上發了幾掌,打出了幾個淺坑,然后又在那幾個淺坑上打了幾掌,那幾個淺坑便全都變成了深坑。
他依次跳入那幾個深坑,撥了撥里面的土,那幾個深坑坑底全都露出了比土涼一些的那種光滑的東西。
他開始移那些土,先是把其中兩個坑合并成了一個,后來又移來移去,把后打出的那幾個深坑變成了一個深坑。
他繼續移動深坑中的土,就把后來出現的這個深坑與之前那個深坑連在了一起。
下面露出的光滑的東西的面積已經更大了。光滑的東西周圍全都是被聶揮毫堆起來的那些土。
雖然那些土堆得也并不算多高,但很多連在了一起,像連綿不斷的小山一樣,圍成圈。地上那比土涼一些的光滑的東西則如發著白光的湖嵌在山中。然而“湖”中的“水”卻是無法流動的,因此這更像結了冰的湖。
聶揮毫開始半蹲著走在這“結了冰的湖”之上,尋找著與其他位置不同的地方,他甚是希望能在這“結了冰的湖”上找到“冰窟窿”之類的東西。
盡管他覺得如果這里真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他之前移土的時候有可能會看見,但他知道自己移土時并沒一直看著地上,他認為就算光滑的東西上有什么異常,他也不一定注意到了。
走了一會兒,他倒是沒發現什么“冰窟窿”,但卻發現那光滑的東西上有一處如他拇指指甲蓋大的地方發的光比其他地方暗一些。
他想:這該不會又是個什么按鈕吧?
于是他用右手食指按了一下,發現那塊光比其他地方暗的地方一點都沒動。
聶揮毫想:是不是我力氣不夠?
他加了些力氣,然而那里并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那比別處暗一些的地方跟他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他便試著用右手拇指往下按,那個位置依然跟之前沒什么不同。
他試了試左手食指和拇指,情況還是一樣。
聶揮毫用右腳踩在了較暗的地方上面,將腳拿開時,那里仍然如昔。
他又用左腳踩在了那里,然后把腳拿開,發現那地方跟他用右腳踩時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