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發現?”夕影有些詫異道。
“稍等我一會?!痹懻f罷,身形一縱,便跳入了河流之中。
與上一次的艱難求生不同,袁銘這一次落入河底,再也不用那般掙扎了,他的身軀就像是鎮河的鐵牛一樣,任憑河水如何沖刷,也都巋然不動。
他沿著河床向上游逆行而去,渾濁的泥沙也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很快,他就來到了自己當年撿到偷天鼎的地方,經過這么多年的歲月沖刷,那里的礁石上赫然還有一個內凹進去的渾圓印跡,原本偷天鼎便是嵌在那里的。
而從那塊礁石后方,向著上游再走幾步,水地的另一塊礁石上,就出現了一具白色枯骨。
其正好嵌在礁石的一處凹槽上,身上裹著的袍子尚未完全腐爛,拖出一條條破爛的絮條,如同水草一樣在河底的暗流中搖擺。
袁銘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住那具白骨,將其從石縫中拔了出來,正欲帶著返回之時,又見其身下有金屬光澤反射。
他當即俯下身,將那里的泥沙撥開,從里面拔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
袁銘蹙眉一看,就見令牌上以古篆字體寫著“雙仙”二字,再一翻面,發現后面同樣刻著兩個字“卡圖”。
他再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再無他物之后,便拖著那具白骨,浮出了水面。
回到岸邊后,夕影先是打量了一下那具尸體,后又查看起了那令牌。
“可有什么發現?”袁銘問道。
他畢竟修行日短,在南疆的時日雖長,但那時候修為太低,且寄人籬下,能得到的消息畢竟有限。
“這具尸骨上看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不過這‘雙仙’二字嘛,倒是讓我想起來,南疆西域貌似有個雙仙教。”夕影蹙眉思索了片刻,說道。
“雙仙教?”袁銘疑惑道。
“那個勢力和別的宗門不太像,反倒有點像是個修行宗教,他們教眾信奉龜仙和蛇仙兩個神明,勢力雖然遍布整個南疆西域,卻只在自己的地盤活動,極少插手外面的事情。你覺得這令牌和枯骨跟偷天鼎有關?”夕影如此說道。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不過那片水域能找到的,最可能和偷天鼎牽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這兩個了?!痹懻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