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改變的。
展宴知道,這些并不是玩笑話,莊明月確實變了,從一個懵懂無知,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變得現在都敢跟他唱反調。
展宴松了手,“有自信是好事…明月…別忘了,你姓莊!”
“你知道莊家背地里做了什么?有多少仇家?”
“但凡脫了莊家的維護,你有多少條命夠他們玩兒!”
“被賣到地下城變成妓女,還是被掏空身子販賣?”
莊明月臉色瞬變,若是不害怕,自然是假的。
他對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哪怕是莊海生,她就算是死了,對他來說也并沒有任何的損失,只不是過是少了個工具罷了。
“是不是覺得還有個江裕樹,你就能平安無事?”
“他不過就拿你當消遣的玩物罷了?!?br/>
“真以為你能進的了江家一步?別拿自己太當回事!”
“在外想清楚了,再進來?!?br/>
莊明月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跟江裕樹有什么!
展宴背影消失在走廊,頭頂上的感應燈熄滅,莊明月整個人隱匿在黑暗中…
展宴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確實氣瘋了!
看著她跟另個男人舉止親密,就像是本屬于他的東西被搶走。
莊明月!
哪怕就算是他不要的,他也不準讓任何人覬覦半分。
哪怕那顆心不屬于他,他也不準她將心放在別人身上。
否則…他不介意毀了她!
凌晨十二點半。
莊明月獨自坐在小區樓下坐著,腦海一天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像是有根線斷了,怎么樣都銜接不起來。
直到低垂的視線里看到一雙黑色運動球鞋,桀驁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呦,這是被趕出來了?”
莊明月不用抬起頭,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
江野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穿的有單薄,手背都已經凍青了,丟了嘴里叼著的煙,脫掉身上黑色的沖鋒衣,直接蓋在了她頭上。
“你來干什么!”
“這話不得是我問你?勞資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差點以為撞鬼了。要不是念在你答應給勞資補習的份上,誰特么搭理你?!?br/>
莊明月動了動身體,將衣服拿下來,放在一邊,“不用管我,你回去吧!”
“嘖,你死了,我不得成了嫌疑犯!”
江野在一旁坐下,敲著二郎腿。
一股淡淡煙草味跟酒精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
這兩種味道,混在一起,真的很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