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重新被系好,謝希暮才后知后覺,自己沒想著去調戲謝識瑯。
反而被他給調戲了。
難免有些沒面子,她縮在被子里,一雙妙目瞪著男子。
謝識瑯倒是心情不錯,一邊收拾藥罐子,一邊將桌案上的蜜餞罐子挪得離床更遠的位置,又擔心半夜小姑娘自己摸起來偷吃,索性拿在自己手里。
“夜深了,早些休息。”
不顧謝希暮幽怨的眼神,謝識瑯拿著蜜餞罐子出門。
等人走了,隔壁傳來屋門開關的響聲,謝希暮才從被窩里又拿出一個小罐子,里頭的蜜餞和謝識瑯拿走的那一罐一模一樣。
這個小罐是謝希暮白日里趁曉真她們不注意,藏在被子里的。
“……”
捻起一塊糖漬葡萄干扔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讓她回味無窮,正要捻起下一塊,半開的窗牙兒下沿發出兩道擊叩聲。
沉穩、警示。
謝希暮不敢相信地回過頭,謝識瑯不知站在窗戶口多久了,半彎著腰,雙手撐在窗臺,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睨著她,居高臨下,恍若嚴師。
“你怎么還沒回去睡覺?”她訕訕笑了聲。
謝識瑯已經去而復返,將她藏在背后手里的小罐子收了過去,食指輕敲了她的額頭,以示小懲,“不自覺?!?br/>
上回被男子這樣懲罰,還是在幼時練字,她初次握筆練字,年幼坐不住,總想出去撒歡,后來趁謝識瑯出去了一趟,悄悄跑去小廚房偷了兩塊糕吃,最后被當場抓住現形。
那時候她年紀小,膽子也小,雖說謝識瑯寵她,但面對男子一陣苛責,也還是灑了兩滴淚。
不過如今不同了。
她同他是夫婦,平起平坐,就算她再胡鬧,他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