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絕美女皇的腦海當中,秦朗的身影揮之不去,怎么也甩不掉。
無論她如何的平靜心神,都是無法阻止秦朗在自己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尤其是再配上女官方才所言,她整個人都是一陣頭暈目眩,仿佛一會兒置身于演武場當日青王叛亂的現場,看著太傅大人意氣風發,力挫叛王。
一會兒又站在了東宮院落的門外,目睹太傅大人神色憂慮的一幕。
就好像她是站在女官的視角,看到了平日里自己所沒有看到過的秦朗。
臉頰從原本的緋紅,變得滾燙,用手觸碰一下,都覺得燒的慌。
“現在是何時?”
女皇蓋著被褥,無法入眠,心中的激蕩久久不能平息,輾轉反側,在帷帳內,輕聲的詢問起來。
女官從不遠處挪著小碎步的湊近,輕聲地呢喃,“陛下,丑時剛過,已然寅時了。”
呼……
絕美女皇吐出一口濁氣,心里暗嘆,都已經寅時了,要是再不睡下,都要天明了。
不能再去想了,要不然太傅大人的一番苦心,等到了早朝,就都白費了。
心里不斷告誡自己的絕美女皇,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隨著時間的推移,半睡半醒之間,困意愈發的席卷而來,最終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養心殿外,已然是一片光亮。
這一幕,驚的女皇惺忪的鳳眸登時瞪圓,倦意頓無,在龍榻上直接是坐直了身軀,胸前一顫,扭頭朝著帷帳外怒聲的道,“現在幾時了?”
女官惶恐的上前,“陛下,已經午時了!”
絕美女皇氣惱的胸口一陣起伏,怒極反笑的冷哼一聲,“好一個午時,為何不提醒朕上早朝,你的腦袋是想搬家了不成?!”
女官驚恐的跪地,畏懼的支支吾吾,“陛下,是太傅大人特意吩咐奴婢說不要驚醒陛下您的,太傅大人知曉陛下熟睡,說是要讓陛下好好休息一晚,早朝的大臣們都在太子殿下的吩咐下,各自回府了?!?br/>
“元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膽大妄為的遣散早朝的大臣?!”
絕美女皇惱怒的大聲,徑自的起身,穿好龍袍,就要朝著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沖著女官冷聲的吩咐,“通知戶部,一個時辰后召開集議!”
她還沒有走到門邊,跪在地上的女官調轉了方向,提醒的道,“陛下,太傅大人就在養心殿外,說是今日無事,想要邀請陛下一聚?!?br/>
距離養心殿入口不到兩丈的女皇,望著兩側準備開門的宮女,阻止的道,“住手,先服侍朕洗漱?!?br/>
她調轉方向,又朝著龍榻的方向走回,十數名宮女各司其職,都是有條不紊的忙碌了起來。
實際上,在養心殿內,這些宮女幾乎很少給女皇陛下梳洗打扮,照著女皇陛下所說,便是這等步驟太過于繁瑣,浪費時間。藲夿尛裞網
倒是今日女皇陛下的反應,讓她們有些訝然。
跪在地上的女官,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道,“陛下,那戶部的大臣們是否還要知會?”
伸展修長雙臂的絕美女皇仰著修長的脖頸,在被服侍著穿戴衣物首飾,瞥了一眼跪著的女官,沉吟半晌,緩緩的道,“兩個時辰后,罷了,另行安排吧?!?br/>
半個鐘頭后,養心殿大門敞開,一身華麗暗黃色私服的絕美女皇款款而出,瞥見了在不遠處屋檐下的秦朗與楚元,下意識伸出去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并沒有開口傳喚,而是自行的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楚元,最終停頓在秦朗的身上,好奇的道,“太傅大人尋朕有何要事?。俊?br/>
跟著秦朗已有幾日的楚元,已然學會搶答的道,“母上,師父說,天災的事情他想到解決辦法了,就連朝堂上的那些麻煩,師父也有法子,就是需要母上跟隨我們出宮一趟。”
“元兒,母上何時問你話了?”
絕美女皇眉頭緊鎖,盯著楚元,冷聲的道,“是何時,母上允許你私自遣散朝堂的大臣,又是何時,母上允許你逼迫養心殿的宮女,不許她們驚擾朕歇息?
元兒,你是覺得母上治理的大楚不夠風調雨順,現如今便要來奪朕的權嗎?!”
楚元看著冷漠到有些陌生的母上,連忙使勁的搖頭解釋道,“母上,不是的,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那個膽子??!”
不許宮女驚擾母上的是師父說的話啊,讓遣散朝堂大臣的,也是師父讓他去做的啊。
雖說,他不會把師父推出來當擋箭牌,可也不能讓母上這般誤會他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