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用鉛筆在文件的空白處無意識劃來劃去，末了心中唱起云良，以母語一字一字地默著歌詞。
交談的聲響嗡嗡持續，以至于她手機因微信震了再震，都沒留神。
還是鄰座的程子珊拿胳膊肘提醒她，她詫異偏頭，程子珊目不斜視看著自己面前的紙頁，空白處用筆寫了一行字：你手機震半天了。
月光一怔，劃開手機屏。
原遺山：還在開會？
原遺山：我點餐，吃什么？
原遺山：[圖片]
原遺山：菜單。
又過兩秒。
原遺山：寶貝兒，手機是拿來用的。
月光打字：“不是很餓，都可以?！?br/>
擱下手機，微微蹙眉。
明明早上，男人和他同去機場時，還一臉陰沉，候機的功夫，晾著她一直在同高穎交代，仿佛她此去是定居。周圍一行都是山光道的人，興致勃勃看倆人鬧別扭，時不時彼此私語揶揄。
月光坐在位置上兀自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到原遺山那張臭臉。
臨到入關，才眾目睽睽地將她手扯住，攬到懷里，旁若無人地吻在鬢邊，圍觀的人猝不及防吃到一嘴狗糧，一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她略帶抗拒地抬手抵在他肩膀，偏頭避開，又小心地去看他臉色。
眉梢輕挑，薄唇抿作一字，不悅寫滿這張豐神無二的英俊面皮，卻礙著人前沒發作，須臾又緩和臉色，低聲道：“過兩天去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