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頭,看向不遠處的村莊,“這附近突然冒出來一個神女教,神女教自稱有九天圣女下凡塵,吸引了不少信徒。我這次來這里,就是想去會會這個圣女?!?br/>
央金一臉的好奇,“九天圣女不是神嗎?師父,魔族不是應該供奉魔王邪教什么的嗎?他們怎么會成為正統神的信徒?他們這樣算不算魔族的叛徒?。俊?br/>
男人抬起手,輕輕敲了下央金的額頭,訓斥,“膚淺。世間萬物,三界眾生,不管出生在哪里,不管是何種生靈,一切生命體皆是平等的。這世上更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是誰說魔族就只能供奉邪教?魔人就只會殺人?央金,這是偏見。魔有好壞,仙也有善惡,不能一概而論。”
男人的話語里透出一股對世間的大愛。
央金聽得是一臉的崇拜,我聽得是一臉的疑惑。越發好奇這個男人是誰了。就像央金說的,他不像個魔,他倒像個佛!他來魔界,是度化眾人來了。
跟著男人往村莊里走,我壓低聲音問央金,“央金,你師父究竟是什么人?”
央金一臉自然的回答我,“他叫白子期,是位修為高深,心懷天下的大好人!”
我等著央金繼續往下說,看到我期望的眼神,央金搖搖頭,“沒了,我就知道這么多?!?br/>
“……”我,“你知道的可真多!”
她直接告訴我,她只知道個名字就行了!
我又問,“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認他當師父的?”
央金還沒回答我,白子期回眸看我,搶先道,“小仙姑有什么問題,可直接來問我。我與小仙姑有善緣,必當知無不言?!?br/>
人家如此坦蕩,搞得我偷偷摸摸問央金的這個行為,特別小人一樣。
我對著白子期笑了下,反正也當小人了,不如趁此機會把該問的全問了。
我快走幾步,追上白子期,與他并排走,隨后問道,“白先生,我還記得當初您曾對我說過,只要魔界有的東西,您都可以拿到。其實從那時候起,我就特別好奇您的身份了,有幸再次相見,您能否幫我解惑?您在魔界地位一定不一般吧?”
白子期淺笑,笑容溫潤,如一位年長的學者,令人莫名的想要敬重。他道,“小仙姑,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在下閑云野鶴一枚,在魔界并無任何官職地位。當日敢夸下???,只不過是因為我與魔王有些交情,我的要求,魔王不會拒絕,故此才敢許諾仙姑,魔界有的東西,我都可以拿到。”
我看著白子期,內心震撼不已。
他話說的謙虛,但我要是信了他的話,那我就是傻子了。
無官職,是說他不是魔王的手下。而他提的要求,魔王不會拒絕,是說他的身份堪比魔王,甚至比魔王還要高!
我想到他會是一位大人物,但我沒想到他的身份會這樣的高。
我有種想問他究竟是什么人的沖動。但又擔心惹惱他。他看上去紳士儒雅,與世無爭,好像沒脾氣的樣子,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可怕。
談笑間取你性命的人,比拿著大刀光明正大來砍你的人可怕多了。
我沒敢再多嘴。
進了村子,村子里大部分都是紅磚壘砌的平房,街道寬敞,道兩旁還種著樹。在魔界,這算是生活條件很不錯的村莊了。
此時正是傍晚,是該做晚飯的時候,可村子里卻不見炊煙升起,家家戶戶敞開著大門,大門外貼著大紅色的對聯,不管是院里還是街道,都打掃的十分干凈。
“這個村子里的人呢?”央金好奇的跑進一戶人家,大喊幾聲后,又跑出來,“師父,一個人也沒有?!?br/>
白子期邊往村子里面走,邊道,“街道打掃干凈,家家戶戶敞開大門,這是在迎神。我們沒有來錯地方,那個神女教應該就在這附近。村民們估計都去參加神女教的活動了。能讓一個村子的人都成為信徒,那個神女教不簡單?!?br/>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前方突然傳來一聲人群的高呼。高呼一聲后,又立馬安靜下來。像是人群聽從指令發出的聲音。
白子期加快腳步,我和央金也趕忙追著他往前跑。
穿過村莊,就來到大山腳下。大山腳下有一大片的空地,此時這片空地上站滿了身穿一身白衣,頭頂白帽的人。
白衣和白帽都是粗棉布的,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人在守孝。
這種人很整齊的圍成一個圓圈,圓圈的正中間放著一個三足的大銅鼎,大銅鼎中間插著三柱手臂粗細的香,香周圍有火在燃燒。有人站在大銅鼎旁邊,不停的往火里扔紙錢香燭之類的。
央金眨眨眼,小聲問我,“林夕,你確定這是迎神的儀式?這分明是有人死了在辦葬禮。中間還有人給燒紙呢?!?br/>
央金聲音并不大,但這群信徒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皆是有修為的魔人。即使央金刻意壓低了聲音,他們也照樣聽到了央金說的話。
一群人齊刷刷的轉頭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