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霆的怒意比她更甚。
小陶連忙說道:“都是我的錯!蕭夫人不用可憐小陶!小陶甘愿受罰!”
見沈曼不愿意上樓,厲云霆直接給了馬忠一個手勢:“去,送蕭夫人上樓?!?br/>
“是,老板?!?br/>
“不用了!我自己上樓?!?br/>
沈曼已經斂去了笑容,她轉身上了樓,沒有要繼續阻攔的意思。
見狀,厲云霆才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陶。
“老板,她壞了您的大事,要不要處理掉?”
換做平常,厲云霆早就要了她的命。
只是這一次......
厲云霆像是失去了興致,他沉聲說:“罰一個月工資?!?br/>
“什么?”
馬忠以為自己聽錯了。
厲云霆瞅了一眼馬忠:“聽不明白?那不罰了?!?br/>
不、不罰了?
馬忠沒弄清楚情況,小陶就已經千恩萬謝的跑開了。
見厲云霆也沒有要秋后算賬的意思,馬忠立刻說道:“老板,她犯了這么大的錯,您不罰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算是幫了我。”
“幫?幫什么了?”
這次被退了婚,失去了裴家女婿的身份,還搞砸了厲氏晚宴,怎么看都是一堆壞消息,他怎么沒看出來小陶幫了忙?難不成倒忙也是忙?
“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明白?!?br/>
厲云霆扯開了領帶,心情甚好的上了樓。
之前裴姍姍在這座莊園的時候,他每時每刻都想掐死她,奈何裴姍姍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現在好了,解除了和裴家的婚約,他也不用像是個孫子一樣忍這個忍那個。
回到書房,厲云霆將手中的領帶隨手扔在了書桌上。
馬忠看到了這一幕,便出言提醒道:“老板,領帶要系好?!?br/>
“阿忠,我不喜歡系領帶?!?br/>
馬忠沉默了片刻,說:“老板,做厲氏的掌權人,必須要系領帶。”
厲云霆有些煩悶的靠在了辦公椅上。
他疲倦的捏了捏眉骨,良久才吐出了一句:“這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br/>
深夜,沈曼沒有等到小陶,第二天一早,來送早餐的女傭換了一個。
沈曼問:“小陶呢?”
女傭說道:“小陶姐姐昨天惹厲總不高興,厲總雖然沒罰,但是馬管家罰她禁閉了。”
禁閉?
只是禁閉?
厲云霆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不過,小陶沒出事就最好。
沈曼剛松了口氣,便看見餐車上只擺放著一碗樸實無華的蛋花湯。
沈曼皺眉:“這是什么?蛋花湯不加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