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
如此漫長。
漠北西路大軍,軍營西邊十余里外,太初破浮屠,黑衣男子手中彎刀一滯,劈下的速度明顯慢了一瞬。
彎刀落,一掌怦然而出,直接將黑衣男子震飛出去。
差之毫厘,一攻一防間,戰局已完全發生變化。
黑衣男子習慣了使用血浮屠抵擋攻勢,根本沒想到,一向堅不可摧的血浮屠會被人如此輕易破掉。
正如澹臺鏡月所說,龜殼這種東西,雖然好用,但是,能不用則不用,因為它會讓人產生嚴重的依賴心理,一旦被破,很容易猝不及防。
就像現在。
一劍破浮屠,再受一掌,黑衣男子口中一聲悶哼,十步之外,踉蹌落地,一口鮮血噴出,面露震驚之色。
意料之外,血浮屠被破,黑衣男子捂著胸口,氣息一陣劇烈震蕩。
“你確實比你的那個同伴要聰明一些,知道使用偷襲的手段?!?br/>
前方,澹臺鏡月手持太初劍步步上前,淡淡道,“不過,最多也就這樣,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完,澹臺鏡月身影陡然加快,瞬至掠至男子身前,抬手扣向其咽喉。
黑衣男子馬上揮刀抵擋,卻見澹臺鏡月招中變招,料敵于先,用手臂架開其握刀之手,接著,再度一拳,轟然落在其胸口。
“呃!”
巨力加身,黑衣男子腳下再退數步,嘴角處,鮮血汩汩溢出,傷上加傷。
而在戰局外,方才追上的白狄大君停下腳步,看著敗象盡顯的刺客,沒有著急插手,以免橫生枝節,徒增變數。
聯手,也是要看時機的,貿貿然出手,那不是講義氣,那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