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倒不是真的難受,只是覺得時光易逝,想當初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而今卻被幾個小稚童笑話。
所以什么千古一帝,什么天可汗,統統都是假的。
人得服老。
“你就別笑話我了?!崩钍缆u搖頭,“故人言,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
當年從黑發挑白絲,現在卻要從白發挑黑發。”
“景云說,人老心不老,不算老,父皇那時候不也像個頑童一樣?若不是害了那個病,他應該比誰都快活才是!”跟孫太后道。
“咱頑不起來?!?br/>
“沒人陪你頑劣!”
“說到點子上了,放眼大乾,無人與我頑劣。”李世隆嘆息道:“唯一一個能陪我胡鬧的人都不在了,想一想,吃美食,品茗都少了大半的滋味。
這世上最好的東西要與人分享,才有快樂?!?br/>
“寫信讓他回來唄。”公孫太后道:“一把年紀了,有什么看不透的,面子就那么重要?”
“你不懂,我不能服軟,一服軟,那小子尾巴翹上天,嘚瑟的樣子,我想想就恨得咬牙?!崩钍缆》路鹨呀浛吹角啬N著二郎腿,滿臉嘚瑟的樣子了。
一旁大狗聽得牙酸,這兩口子真有意思,聊天話題就不能饒過秦墨嗎?
一天恨不得說八百遍。
關鍵他心中對秦墨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懼,即便秦墨不在了,只是聽他的名字,都能想到那一年秦墨帶人沖破王城,將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讓他不斷的跳舞。
“你嘚瑟的時候,秦墨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公孫太后笑著道。
李世隆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